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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節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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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騎營留守崇州外,林縛點齊靖海第一水營、長山步營經擴編後的兩部精銳十一月二十九日從崇州紫琅山駐營出發,往清江浦東頭的沐陽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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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山河經運鹽河西段可入北官河直通清江浦,一路都有水路可行。

水營船隊揚帆借風行於河中,步卒則沿官道北上。

林縛堅持以長程行軍來鍛鍊隊伍,他本人也是堅持隨步營徒步行走,以此鼓舞士氣。

劉直從崇州隨軍北上,起初還硬著頭皮陪林縛徒步而行,走了一天,腳底板起了血泡,便堅持不住坐船上去,心裡奇怪林縛還穿著一身鎧甲,怎麼能兩天跟著大兵一起走出一百六七十里地?

普通將卒到地頭就躺下休息,林縛還要各處巡看並將從崇州遞來的緊急公務處理掉,劉直也當真佩服林縛的意志。劉直隨郝宗成長年在軍中行走,雖說帶兵打仗不行,也吃不了苦,但是種種見識還是有的,暗道這樣的人物帶不出雄兵來,才叫奇怪。

隊伍停在皋城北的花溪河前,工輜營輔兵在搭設浮橋,步卒就地休整、飲食,水營戰船散開警戒。

劉直忍著腳板血泡磨破的痛楚,上岸走到林縛的身邊,看著工輜營在前方費力的搭設浮橋,指著前頭的渡口說道:“用船渡人過去,不是更快些?”

“走了三十里路,也恰要停下來休整,”林縛笑著解釋道,“行軍亦是操練,不能懈怠。要用船渡人,想要短時間內過河,要從水營抽出不少渡船,會打亂水營部署,而鋪路搭橋本就是工輜營的份內事。想要做到井然有序,軍務安排以簡便易行、不易引起混亂為原則。所謂簡便易行,沒有比大家各司其職更合適的了,並是只圖方便……”

劉直想了片刻,知道林縛這番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說了些奉承話,看到林縛舉步往田頭走去,也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

劉直從江東左軍北上勤王起時就與林縛打交道,言雖不深,但交情還是有的。

劉直此時改任寧王府內常侍,算是跟郝宗成這些年熬出了頭,一旦寧王登基,他就能坐上郝宗成這時的位子,成為內臣之首。

只是寧王府內常侍的位子也不是好做的,首先他要向當今的聖上負責,防止寧王坐鎮東南時有所異動,但是他又不能讓寧王有給監視的感覺。不然將來寧王登基,第一個要除掉的不會是旁人,恰恰是他這個寧王府內常侍。

他這時候就想投靠寧王,做寧王的心腹親信也是不可能的,當今聖上在寧王府不會只安排一個眼線,一旦他鐵心跟了寧王,沒等到寧王登基,當今聖上就會先將他除掉。

劉直知道宮廷隱諱,知道皇帝不會再有子嗣生養,不出什麼岔子,寧王日後必登大寶,但皇帝身子骨還很硬朗,誰知道要拖多久才輪到寧王登基?

明面上,劉直是從七品局郎升到五品內常侍,也確實是郝宗成大力舉薦、得當今聖上的信任才能坐上這個位置,但是這背後關係錯綜複雜,令劉直感覺有如火炙。

劉直也知道權術,要想一切都順順當當,就需要盯著寧王老老實實的帶著大家一起熬年頭,但要防止寧王登基後,一腳將自己踢開甚至懷恨除掉,無疑是要自己有所依仗,而不可能兩面去討主子的寵信。

在劉直看來,正如寧王需要熬年頭一樣,如彗星崛起的林縛雖說躋身新貴,但由於資歷還淺,還難以擠入真正的權力中心,也需要熬年頭。

比起江寧其他權高位重的大臣,劉直更看好林縛,心想給林縛十年八載,成為固原曹義渠那樣的人物也不會是難事。

有此人物依為外援,劉直才不用擔心自己將來在寧王登基之後給一腳踢開。

劉直便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才沒有急於隨張晏跑去山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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