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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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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平時和藹可親的劉府尊、劉大人,轉眼就變了臉,一時嚇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劉大人,消消氣,”這會兒又有兩人從樓中走出來,當頭的中年人正是以販鹽起家又與楚王府結親得封山陽尉的淮東鹽宦馬服,他走過來先一腳將掌拒馬騰踹翻,朝劉庭州拱手致歉道,“馬騰這小畜牲惹府尊大人不開心,我替府尊大人教訓他,府尊大人先隨我進去喝一杯酒消消氣。清憐兒這些天可念著府尊大人呢,琴絃都快生鏽了,旁人可聽不到她的琴聲……”

“劉大人在問馬掌櫃宵禁事呢,既然本尊在此,還是馬服你來回劉大人的質詢吧?”站在劉庭州身側的林縛這時才開口道。

“你是何人,有你說話的地方?”與馬服一同出來的白麵中年人不客氣教訓林縛,他見林縛穿著甲,以為劉庭州身邊的武官,馬服要跟劉庭州客氣,他是鹽鐵使司衙門的人,可不怕得罪劉庭州。

“你就是射陽監院的陳大人?”林縛看著眼前這個白面無鬚的中年人,倒像是個閹臣,心想以往還要給張晏點顏面,張晏自然甘當爪牙,就不要怪我拿鹽鐵使司衙門的人出氣,喝斥道,“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以違宵禁之令,今日不讓你償些厲害,不知軍法為何物,來人啊,將馬服與這閹官拿下!敢反抗者,格殺之!”

除趙虎率親衛營兩百餘騎外,周普也率一哨輕甲騎兵隨林縛進城,林縛發令,數人上前就要抓人。馬騰是小嘍嘍,劉庭州又是知府,護樓的武衛忍住沒動靜,看到這邊直接抓拿他家的主人,武衛以及鹽監院的武卒就湧過來要搶人。

林縛兩番強調格殺令,周普當然不含糊,看到樓裡武衛敢上來搶人,拔刀按著刀背斜劈過去,當即就將一人腦袋劈掉半邊,左右皆拔刀持弓,將林縛、劉庭州護在當中,輕甲騎兵縱馬,將闖出樓來的武衛砍得人仰馬翻,一時間燈火繁盛的小樊樓就成了修羅殺場……

劉庭州愣怔在那裡,手腳發寒,給拿住沒法動彈的馬服便是臉色發白,三魂六魄也離體而去,射陽鹽監癱在地上,連跪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林縛這時候才低頭看著那閹臣,笑問道:“陳大人,這時候可想起我是誰來?”

“你…你…你…是…是…是……”閹臣癱在地上,愣是連句圓滑話都吐不出來。

林縛冷哼一聲,再不理會這閹狗,與劉庭州說道:“樓中買歡酒客,劉大人應申斥之,使其反省知悔悟,馬服與射陽鹽監帶頭對抗宵禁之令,又恃眾拒捕譁鬧,不處置不足以服眾,我先帶走……”

“下官知道。”劉庭州不敢給馬服抗辯,見林縛願意收兵不把事情鬧大,他已經謝天謝地了。他指揮府兵過去將小樊樓裡違令的人都先拘捕起來,怎麼也要處置一番,好給林縛一個面子。林縛帶著隨扈押著馬服以及射陽鹽監二人往城北沒有都亭驛而去,他在城裡沒有治所、行轅,只能暫住驛館。

張玉伯入夜前在山陽縣,得知林縛初進淮安城就縱兵抓了馬服,還將鹽鐵使的官員押壓下來,心知此事非同小可,連夜從山陽趕回淮安城,來見林縛。張玉伯心裡並不希望林縛成為曹義渠那等無視朝廷令旨、據地方以自守的閥帥。即使馬服該殺,也應交給淮安府治置。

第34章 殺或不殺

張玉伯半夜從山陽縣趕回淮安城,城裡已經全面實行宵禁。

除了值宿巡走的將卒,沒有通行令牌,誰也不許在夜間走街串巷,不然便是清白給射殺也是枉死。

城中僧院、道觀以及庵堂都全面徵用,作為安置流民的場所。

張玉伯在東城門樓裡拿到通行令牌,沿南河街過州橋去都亭驛見林縛。

小樊樓前還挑著燈火,樓前有一隊兵卒看守,大門緊閉,裡面應空無一人,樓前大攤血還沒有拿清水衝去,與漢白玉所鋪的街地相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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