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玉駒”現身 (第1/3頁)
蟲神會宴的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三天中,蟈蟈把式輪軸轉著上山,在保德宮的東西南山坡野採,狗王店裡,各色村民也都跟著分一杯羹。三天裡被打怕了的貫昶,與齊緣寸步不離,齊緣三個伯,起早貪黑為蟲把式製作食物和飲料。齊緣的大爺爺則依舊愛躺棺材,愛聽戲,清醒困頓,無一定之規。
這一群被請神宴席連線起來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目的,都與齊緣有交集和影響。但若說齊緣最好奇,也最關注的人,就屬那位每天中午準時來保德宮換一碗飯吃的孤兒——姜兔。
姜兔是一個特別奇怪的人,她身邊就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屏障一般,天然隔絕人際關係。在保德宮裡一出現,那麼所有人的說話聲音必定會轉小。就連那些外邊來的蟲把式也多靜若寒暄,並自動與其保持三米的距離,姜兔是一個被所有人刻意忽略的人。她在狗王店的處境很引起齊緣的納悶。不過齊緣的大伯不願意為這姑娘嚼舌頭,齊緣又和蟲把式們處的不對付,故而,沒辦法打聽這人的確切過往,只是感覺她很可憐,也很倔強。
除了姜兔,齊緣自然也極在意蟲把式們的一舉一動,故而到請神宴席的第三天傍晚,那些在山上野採的蟲把式突然陸陸續續從山頂撤回來時,齊緣便感覺又有與他們相關的大事要發生。
望著那些陸續下山的人,略有預感的齊緣,問像跟屁蟲一樣的貫昶。“是不是蟲把式要走了?”
“對頭,我以前那個師傅講過,蟲把式進山的日子,是根據氣候算好的。早來蟲子嫩晚來叫聲啞,所以天時地利一過就得趕緊轉場。況且後天有暴雨,這陽蟲吧,一淋水就蔫兒,必須趕在雨水前拿回玩市上賣。”
齊緣聽完貫昶的解釋,心中也變得舒坦了起來。畢竟蟲把式們一走,他大爺爺也該啟程去救他父親了。如此算下來,齊緣在保德宮裡只耽擱了五天,父親應該還來得及挽救。
在齊緣大感希望的時候,那些蟲把式也回的差不多了。這些人再一次於保德宮中齊聚一堂時,正趕上天上的夕陽映燻,霞光中坐在大院裡,那百十號蟲把式,黑油油油亮亮。甚至許多人還披紅掛綵,上著繃帶,別有一番悲壯蒼涼。雖然撤下來了,但每個蟲把式的面色依舊嚴肅緊張。齊緣知道他們在等,在等待當家人的歸來,在等待最後的勝負結果。
太陽下山後,沙衛兵和梁紅花終於也從山上撤了下來。這二位當家回保德宮時,特有排場,前呼後擁,手裡還各自捧著一個巴掌大的葫蘆容器。
齊緣不用看,也知道那裡邊必定是他們在此次野採中得到的最珍惜的蟈蟈品種,保不齊,正是被貫昶和許多蟲把式唸叨在嘴邊的白玉駒。
隨著當家人的迴歸,那些困累頹廢的蟲把式再次活躍起來,雙方人馬如大戲開鑼前的觀眾般開始焦頭接耳,激烈討論,乃至買賭白玉駒到底會落在哪家人手裡,在蟲把式起勁兒的討論中,梁家和沙家的當家人各自坐回了兩邊的位置,坐定。殺衛兵首先開口,用高八度的動靜質問自己管賬目的手下。“照了多少駒子啊。”
“上眼的一千四百八十八頭,上品的四百八二十八頭,上上品有玉眼駒十八,翡翠駒八,火焰駒五。”
隨著手下人的話,沙家那邊響起了雷鳴般的炫耀和叫號,就連梁家那裡也有人小聲議論與羨慕。在蟲把式的議論聲中,沙衛兵的眼迷瞪成了一條縫隙。當手下人報完賬後,他將自己捂在懷裡的蟈蟈遞給記賬的,又炫耀一般向眾人喊,“加上我這隻咱們封網,大會兒休息一晚,明天轉戰小舞臺。”
“好嘞。”作為一種炫耀,那記賬的人故意將沙衛兵的蟈蟈葫蘆舉得老高,隨後小心翼翼將葫蘆的口部擰開,將他的蟈蟈請了出來。眾目睽睽下,沙家壓軸的蟈蟈漸漸探出頭來,也伴隨著那蟲的出現。
在場許多蟲把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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