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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那個人,感謝那人的慘叫阻止了自己,否則,現在死的就是他了。
不能出聲。
絕對,絕對不可以發出聲音。
和程巍不同,坐在第一排位置的姜遺光怔住,扭頭看向白蠟。
不對。
按照那個考官的行進速度來說,即便他要殺人,也不會走得那樣快。那個考官此刻應當在第四排位置才是,可慘叫聲卻是從約摸六七排號房的中間方位傳來。
要麼,是那人觸犯了禁忌。
要麼……場上不止考官一個鬼。
……
與此同時,柳平城府衙中的監牢外,一眾衙役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說話。
“荒謬!什麼叫忽然不見了?他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鄒知府氣急敗壞,連父母官的儀態都顧不得了,來回踱步。
貼身小廝大半夜把他叫醒說有急事,他原還沒放在心上,再一聽,那個押入死牢的人竟然跑了?這才急急忙忙親自披衣趕了過來。
牢房門關得好好的,沒有任何動靜,上頭開著的小窗戶不過半個腦袋大小。要不是有人偷偷接應,姜遺光怎麼可能逃走?
這件事要讓裴大人知道,即便上官想護也不成。這批天子近衛雖無品級,卻專代天子下地方行事,手持御賜寶劍,可先斬後奏。他不想用自己脖子去試試那把御賜寶劍有多鋒利。
獄卒早就被拖下去用刑,隱隱約約傳來血腥味和被堵在喉嚨裡痛苦的慘叫聲,知府猶不解氣,心中怒罵不已。
一群愚昧豎子,什麼財都敢貪,也不想想那死囚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訊息要是真傳出去,莫說裴近衛,整個柳平城的讀書人都要把府衙圍起來了,更不用說柳生背後那位大儒和已經聽聞此事的陛下。
屆時陛下想起來一問,犯人去哪兒了?裴近衛只要實話實說,自己頭上這頂官帽就別想要了。
眼見著天色逐漸明亮,用於報時的雞開始打鳴,知府越想越焦急,好似那雞鳴聲便是他的催命符一般。幾位副官同樣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都尋過一遍了?”他再度詢問。
“回老爺,小人帶他們都找過了,只找到了面鏡子,可能是那廝丟下的。”壯班衙役的班頭小心湊上來,雙手高高託舉一面銅鏡過頭頂,呈給幾位官老爺看。
同知身邊的小廝接過,用帕子擦拭了,轉託給同知,同知再轉交與知府大人看。
“鏡子?什麼鏡子?何不以此鏡照照爾等無知嘴臉?”鄒知府面色難看,只覺得衙役在耍自己。他正要發怒,不遠處傳來一道令他頭皮一麻的質問。
“什麼鏡子?”
知府連同一眾副官齊刷刷轉頭看去。
裴遠鴻不知何時來的,悠悠哉哉跨入大門,他身著玄色曳撒,外繡著金色蟒紋——那是天子賜服,以示皇恩。
幾人連忙見禮。
裴遠鴻不緊不慢走近前,一隻手握住系在腰間的佩劍劍柄,以免走動不便,他似乎沒察覺堂上眾人的惶恐不安,裴遠鴻笑問:“叨擾了,聽聞犯人逃跑,吾特來瞧瞧。”
知府的話被堵了回去,直起身又微微躬下去,拱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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