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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粽香源大唐,端午詩賦濃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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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吃粽子,這是常識。南方多魚,端午節吃魚也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要吃龜呢?原來,古人認為龜是水產,屬陰;而牲畜是陸產,屬陽。在龜殼裡塞進肉,就象徵著“陽內陰外”“陰陽未分”。五月陽氣正盛,但陰氣也漸生,古人就用“俎龜”來象徵這個月的節氣。

端午吃粽子,歷來是詩人們樂於歌詠的話題。正如蘇軾的一句詩:“香菰黏米著佳名,古俗相傳豈足矜。”可見,在北宋的時候,粽子已經成了端午節的代名詞。唐朝末年的徐鉉說“角黍菖蒲酒,年年舊俗諳”,吃“角黍”粽子,飲菖蒲酒,在唐宋是端午節最流行的風俗。

論吃粽子,還是蘇軾的花樣比較多。他吃的粽子,不僅有“香菰黏米”這樣傳統型的,還有很別緻的“楊梅粽”:“上林珍木暗池臺,蜀產吳包萬里來。不獨盤中見盧橘,時於粽裡得楊梅。”宋代竟有楊梅餡兒的水果粽,這在今人看來,可能比較新奇。除了楊梅粽,當時可能還有一種“姜粽”。蘇軾說:“自有梧楸鄣畏日,仍欣姜黍報豐年。”其中有“姜黍”,所謂“黍”,就是“角黍”粽子。那麼“姜黍”是否為生薑餡兒的粽子呢?這就不能確定了。

除了用葉子包裹的角粽,那時還有用筒裝的“粽子”。比如蘇軾有云“香黍筒為粽,靈苗艾作人”,所謂“靈苗艾作人”,就是用艾草紮成人的形狀,用來辟邪。這也是古代端午的一種節俗。又如歐陽修有云“楚俗傳筒黍,江人喜競船”,所謂“競船”就是龍舟比賽,這種風俗也一直流傳到現在。

唐玄宗李隆基的這場御宴,吃的是粽子,但這粽子如何吃呢?宮中的吃法跟民間還真不一樣。王仁裕的《開元天寶遺事》中說:“宮中每到端午節,造粉團角黍,貯於金盤中,以小角造弓子,纖妙可愛。架箭射盤中粉團,中者得食。”也就是說,把粉團和“角黍”粽子放在金盤裡,用小牛角做成弓,用箭射,射中的才可以吃。這種宴會上的遊戲,類似“投壺”,很具有趣味性。

開元十五年,唐玄宗李隆基大宴群臣,飲酒賦詩,吃了粽子和龜、魚等食物。除了這些吃的,玄宗的詩裡還說“穴枕通靈氣,長絲續命人”,這說的是端午節的另一個風俗——長命縷。

長命縷,就是現在端午節俗中的五色絲繩,因為絲繩是長而且連綿不絕的,所以古人認為這種東西可以續命。絲繩續命,當然是人們在端午節表達的一種美好願望。那長命縷,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纏繞在人們的手腕上,彷彿在訴說著對生命的珍視和對未來的美好期許。

粽子、長命縷,這些端午節俗不獨出現在玄宗的御宴之中,在民間也很普遍。那麼,宮廷的端午御宴有何特別之處呢?有的。張說的詩中寫道“助陽嘗麥彘,順節進龜魚”。為何要嘗麥子和豬肉呢?原來,《禮記·月令》中說,孟夏之月,君王“乃以彘嘗麥”;季夏之月,要“命漁師伐蛟、取鼉、登龜、取黿”。《月令》這一篇文章,講了每個月君王要做些什麼,吃些什麼,對後來的影響很大,一直影響到了唐玄宗的端午御宴。《月令》說夏天要就著麥子吃豬肉,要進龜等水產,所以這些東西都出現在了玄宗的端午餐桌上。

其實,《月令》不僅影響了君王的行為,還影響了整個社會。前面說到“俎龜角黍”,不就是民間的端午節俗麼?甚至作為粽子的“角黍”,也有《月令》的影子。在唐玄宗的時代,粽子餡兒一般用大米,不用黍米,但人們還是習慣把它叫做“角黍”,可能就是因為《月令》中說仲夏之月,“農乃登黍”,君王要“以雛嘗黍”,即就著黍吃小雞肉。

在唐朝,端午節的時候,除了會宴群臣之外,還經常賞賜衣服。有一年端午,張九齡就轉寄給被流放在夜郎的李白兩套羅衣,李白為此寫了一首詩:“張衡殊不樂,應有四愁詩。慚君錦繡緞,贈我慰相思。鴻鵠復矯翼,鳳凰憶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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