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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雲裳側目,偶然發現了一旁立著的霍寧珩:「殿下?」她微微挑眉,看上去有些驚訝,「您怎麼來了?」她十分自然地收回了手,一如她先前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扶崔以庭一樣。

霍寧珩本想說,是因為你給我寫信傳詩,而我不捨得只以筆墨回之,便親自過來見你,但望見此

時雲裳臉上意外的神色,和她身邊長身玉立的男子,這些話哽在了他的喉口。

他好像又比從前看清了許多,在此刻,他甚至看見了她面上的表情——雖然他寧願他沒有看見。

她的隻言片語足以在他的心中引起萬千激盪,然後化為不該有的妄念,牽引著他,變得逐漸不像自己。

他總是奢求太多,貪念太多,這是不該加之於她身的請求,他卻一遍遍在心中暗暗地想。

霍寧珩在臉上扯出一個微笑:「甚久沒有出來活動,今日出來走走,又聽聞你在蘭若寺,便順路過來了。」他沒有承認他是為她而來——萬一她如今要陪著崔以庭,嫌他過來擾她,他也好提前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說話的時候,他用微微的餘光去打量了一眼崔以庭,的確是如想像中一般的如玉公子,雖說少年即以才華聞名,但絲毫不見自傲之態,只餘一身淡泊松柏之氣。

崔以庭相貌也生得極好,此時一身白衣若雪,襯在雲裳身側,正如粉梅映雪,氣質相融,分外養眼。

要只是這些也就罷了——要命的是,霍寧珩今日穿的也是白衣。

如果放在從前,他未遇橫禍之際,霍寧珩不會認為自己的周身氣質,有哪點遜於崔以庭。

若崔以庭是一塊無暇的白玉,那從前的霍寧珩便是一把泛著泠泠寒光的清透玉匕,藏鋒於內,出鞘凌然,是千萬年間孕育的玉髓,被冰泉雕琢削斬,沖刷雜質沉汙,最終形成的模樣。

但如今玉匕已折,裂縫遍佈,在那羊脂白玉之旁,便成了可笑的模樣。

霍寧珩廣袖中的手慢慢捏緊,心緒下沉,以至於連崔以庭的問安都沒有聽見。

還是雲裳提醒了他:「殿下,你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需要到一旁去休息嗎?不若你就在附近的涼亭裡坐著等我,我和表哥一起拜祭完娘親後再來找你。」

「我沒事。」霍寧珩慢慢道,「既然是拜祭泰水,我自然應當同行。」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注意到崔以庭的表情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動,不知怎的,見到此景,霍寧珩波盪的心情略微被撫平了一些。

雲裳顯然沒有預料到他會這般說,有些訝異地多看了他一眼,但亦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道:「那勞駕殿下了。」

在過去的路上,霍寧珩的心緒有些複雜,一方面,他有些懊悔自己舉止太過冒然,另一方面,他又覺得自己的選擇很正確——作為準姑爺,卻不同去祭拜,而是讓一個表哥和雲裳一起去,岳母在天有靈,或以為他不敬,他的身份,無論如何也比崔以庭更適合些。這般想後,他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三人來到蘭若寺西側的小佛堂,這裡供奉著雲裳先妣葉夫人的靈位,雲裳先行上前,上了一炷香,爾後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她起身後,崔以庭正欲接著上前,跪在她先前跪過的蒲團上,卻不期然被一個人影擋住了去路。

「殿下?」崔以庭有些不解地抬頭,不知道霍寧珩為何會突然出現,擋在他的前面,霍寧珩卻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地一聲跪在了地面的蒲團上面。

崔以庭:……

崔以庭:?

崔以庭無話可說,他敢說,他長這麼大,自問也是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啊呸,融入得如此快的「準姑爺」。

雲裳這時反應過來,正要去拉霍寧珩,他卻已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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