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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力挽驚牛猛士也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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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罷徐蓋的來信,徐世績幡然變色,趕緊從席上站起,左手緊把住右手的大拇指,左手小指指向右手手腕,右手的四指皆直,左手的大拇指則向上,右手掩近其胸前,——竟是衝著李善道行了個叉手之禮,他說道:“要非大兄,家父危矣!世績有禮,多謝大兄相助!”

叉手是一種表示特別恭敬的禮節,系用於臣對君、下對上、卑對尊時。若論年紀,李善道固是比徐世績年長了一點,可若比之身份,不管是李家與徐家在衛南縣的家聲之相比也好,抑是李善道與徐世績個人的名望之相比也好,卻李善道都是不能與徐世績比的。

而卻徐世績居然向李善道行了個叉手之禮,還說要非李善道,他父親就危險了。

邊上坐著的單雄信不免詫異,便即問道:“賢弟,怎麼回事?尊公信中寫了什麼?”

李善道進到屋中後,到現在尚未落座。

徐世績禮畢後,請他入席就坐。

待李善道坐定,他乃才回答單雄信,說道:“家父信中說,前天他從田莊還家路上時,駕車的牛受了驚,亂衝亂撞,車子險些翻了,幸得李大兄相助,挽住了驚牛,家父才得有驚無險。”

單雄信嚇了一跳,說道:“牛受了驚?車子差點翻了?”捂住胸口,說道,“還好,還好,尊公有福之人,有驚無險!”吃驚過去,回過味來,忍不住細看李善道,說道,“賢弟,尊公說是這位李郎君挽住了驚牛,救下了他?”

“信中是這樣寫的。”

單雄信不太置信地說道:“觀李郎君形貌,雖不瘦弱,可居然力能扼牛?哎喲,真看不出來。”

一頭牛,上千斤重,別說是受驚的牛了,便是不受驚的牛,想要單純地以人力把之扼住,也是千難萬難。單雄信自問之,便是他,怕也做不到。李善道六尺餘高,個頭不低,身材雖被衣袍遮著,但能看出,亦堪稱健壯,卻雖如此,要說他居然力能挽驚牛,單雄信難以相信。

單雄信難以相信,李善道他自己也不相信。

他本不知徐蓋信中內容,聽了徐世績的話,才知徐蓋是這麼寫的,連忙解釋,說道:“徐大兄、單公,敢請二位相知,挽住驚牛的不是我,是我家裡的一個大奴。”

單雄信說道:“一個大奴?”

徐世績已是知了李善道所謂的這個“大奴”是誰,說道:“大兄所言之此奴,可是高醜奴?”

高醜奴是李家的奴生子,他的父親在世時,個頭就高,到了他這兒,個頭更高,在整個衛南縣都是有名氣的,徐世績不僅知道他,還見過他。

李善道答道:“大兄,正是此奴。”看了下徐世績,又看了下單雄信,笑著說道,“大兄、單公,有道是,‘一個雷聲天下響,五湖四海盡皆聞’。如大兄與單公者,就是‘五湖四海盡皆聞’。我怎敢當大兄對我的‘大兄’之稱?徐大兄,你知道的,我在我家行二,你與單公直呼我‘李二’就是!”

當下人流行以行第相稱,但也不是隨便誰都能以行第相稱,得熟人才行,是以徐世績以“大兄”來稱李善道。

徐世績遲疑了下,到底李善道才救過徐蓋,便應道:“那俺就不恭了。”應是應下了,“李二”此類稱是尊長對卑少的稱呼,他也不能真就這麼稱,便改以“李二郎”來稱李善道,他向單雄信簡單介紹了下高醜奴,說道:“原來挽住驚牛的是李二郎的家奴高醜奴,這就不奇怪了。”

單雄信素喜勇士,嘖嘖稱奇,隨著徐世績也改了稱呼,問李善道:“二郎,醜奴隨你來了麼?”

“來了,現在寨門外等候。”

單雄信與徐世績說道:“賢弟,醜奴雖奴,對尊公有挽牛救護之功,何不召來一謝?”

徐世績應道:“正該這般。”吩咐屋外侍者,“去把高醜奴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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