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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力挽驚牛猛士也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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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俺要當面向他致謝。”

侍者領命自去。

徐世績拿起徐蓋的來書,反覆的再又看了兩遍,持信沉吟。

單雄信問道:“賢弟,尊公信中是不是還寫了別的什麼事兒?俺瞧你怎頗有猶豫之態?”

徐世績說道:“家父信中說,縣裡的一個吏員私下告訴他,郡中新任了個通守,這通守知了俺在瓦崗,放話言稱,將遣兵衛南,捕拿家父。家父頗是憂心,因有意離縣,來上瓦崗。”

單雄信“嘿”了聲,蒲扇大的手掌猛地拍了下案几,說道:“借他十個狗膽!甚麼鳥通守?當他是張須陀麼?呸!就是張須陀,老子也不怕!敢遣一兵一卒,去擾賢弟家,老子把他的腦袋揪下來,呈與尊公做夜壺!”

他揉了揉打理得的甚是整齊的鬍鬚,說道,“但話說回來,賢弟,於今咱山上和往日不同,聲勢遠震,各部帳下的兒郎們合計萬餘之眾,遠近郡縣哪個不畏咱、敬咱?流水般的財貨不絕過手,你我在山中日夜快活,卻留尊公在家,未免似亦不妥。要不然,依俺看,乾脆就遵了尊公的意,你這兩日便把他和你的姊弟們都接到山上來吧,如何?”

徐世績說道:“賢兄,俺其實早存此念,唯家父此前難捨田園,不大情願。現既家父提出,肯來寨中了,俺哪有不願之理?”帶著點為難,說道,“卻只是明日你我就要下山,這兩天,俺恐怕是沒有時間回去接家父和俺阿姊、阿弟們進山。”

單雄信笑道:“此有何難?你我這趟下山,左右十來天便可回來,等咱回來,你再去接就是。”

徐世績沉吟不語。

李善道察言觀色,將心比心,把自己代入到徐世績現下的處境中,猜出了徐世績為何遲疑。

父子情深,徐蓋信中既已寫了,新任的本郡通守放話,打算派兵去衛南捕拿他,那徐世績怎會不因此擔心?就算是他和單雄信的這趟下山,十來天就可回來,十來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萬一便在這十來天中,徐蓋出了事,可該怎辦?焉不追悔莫及!

猜出了徐世績遲疑的緣由,李善道當即起身,下揖作禮,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順水推舟地也改了對徐世績的稱呼,說道:“大郎,新任通守,聞他名叫王軌,聽說他久掌兵權,一向作事,他媽的,心狠手辣!我之愚見,對他妄言放話此事,委實不可大意。不知大郎與單公明日要做何事去?若不甚緊要,我以為,還是抓緊先把徐公等接到寨中為宜。”

單雄信說道:“明天我和大郎要去幹的事,不能說不緊要。要不緊要,何用我倆親自下山?是有一個鉅商,從揚州來,往東都去,數日後將經滎陽的通濟渠段,眼線報說他隨船攜帶的財貨堆積如山!這等大財貨,從咱門前過,怎可放脫?因寨裡決定,必要把這廝攔下,將他財貨盡劫寨中!卻這鉅商,隨船帶的護衛不少,一般的頭領去劫的話,只怕不好功成,於是定下了由俺和大郎親往去劫。此乃翟公昨日親口交代下來的,這件事非俺倆親去不可。”

李善道怔了下,心中暗道:“原來是要去攔劫商船。我與徐世績雖是同縣,並無情誼,雖得機會,前日醜奴正好救下了他的父親,因我今日乃得上瓦崗,可要想再進一步拉近與他的關係,我卻正愁無處著手,則何不我便?”便主動請纓,說道,“翟公交代下的事確實重要,是得好生辦妥。既如此,大郎,你如暫無瑕還縣,我願為大郎還縣一遭,接徐公等進寨。”

徐世績斟酌了稍頃,卻未同意。

他委婉說道:“二郎才到山上,未得歇息,怎好便再勞二郎幫俺接家翁來寨?”想定了主意,喚屋外一人進來,便是在屋外警衛的那群漢子的那個頭目,這頭目本是他家的一個大奴,命道,“我阿耶想搬來寨中,你帶上一隊人,今天就出發,回去縣中,把我阿耶和阿姊等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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