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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密談座間姊與弟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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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道從容自若,笑道:“我敢問大郎,大郎是不是其實也贊成打興洛倉?”

聶黑獺、劉胡兒齊刷刷地看向李善道。

徐世績也看了他好幾眼,轉顏而笑,嘆與聶黑獺、劉胡兒說道:“如何?俺就與爾等說,爾等雖俺家的家生奴,從小便伺候俺,自謂知俺心思,卻真是俺知己者,非爾等,李二郎也。”

他負手帳內,重新踱起步來,踱步稍頃,對李善道說道,“觀今天下形勢,海內洶洶,民亂不已,而隋室之起,賴於關中,東都洛陽,則系關東重鎮,設若隋室欲使天下復安,依俺度之,不外乎兩策應對。一則,改弦易張,盡除苦民、弊民之政;一則,依關中、洛陽為基,分出精兵名將,以討平四方,然卻昏主竟不但不革除弊政,反更棄關中、舍東都,自下江南,乃居江都,此誠倒行逆施之舉也!但凡明智之士,皆可由此看出,隋室之亡,已是定局!

“是故,南北群雄競起,莫不爭搶隋鹿。當此之際,我瓦崗義軍據佔中原腹心之地,近鄰東都洛陽,此莫大之地利是也!那麼,我瓦崗義軍現下最該做的事情是甚麼?固當宜是積極地攻略郡縣、擴充部曲、壯大聲勢,然後以此腹心之地為本,克取洛陽!洛陽既下,試看海內諸雄,管他是北之竇建德諸輩、抑是南之杜伏威諸輩,便又有誰,還可與我瓦崗義軍爭鋒?

“隨後,或西進關中,佔隋室根基之所;或東破江都,擒昏君於帳前,則大事成矣!”

一番話說到這裡時,徐世績的語氣已是相當慷慨,但他緊接著,又嘆了口氣,語氣遂變得稍嫌低沉,他回到榻上坐下,攤開手來,頗是無奈地說道,“奈何翟公、奈何翟公……,唉,二郎,你是知道的,俺與你說過,俺私下裡實是亦有進言翟公,蒲山公‘取興洛倉’此議可以用之,興洛倉一得,於今遍地饑民,流民滿州、滿郡,到處俱是,我瓦崗義軍有了充足的糧秣,何愁不能朝夕之間,得兵百萬?

“以此百萬之眾,進取洛陽,且如蒲山公所言,洛陽留守楊侗,孺子耳,段達、元文都諸輩,皆暗而無謀,易如反掌!可是翟公,他……”

徐世績再又嘆了聲氣,說道,“翟公他為咱瓦崗的兄弟們著想,不欲你我為此犯險,因既不肯用蒲山公之議,也不肯聽俺之言。二郎,你問俺是不是也贊成打興洛倉,俺實言告你,為我瓦崗義軍的前路計議,俺自肯定是贊成攻興洛倉的!也是以,你問俺緣何昨日席間,俺雖瞧出了蒲山公‘未雨綢繆’此議,似有玄虛,也許是意在‘攻興洛倉’,而為何未有提醒翟公,二郎,俺實是認為攻興洛倉,對翟公有利,所以俺才未有提醒翟公啊!”

這最後一句,“俺實是認為攻興洛倉,對翟公有利,所以俺才未有提醒翟公”,卻與他這句話前邊的“為我瓦崗義軍的前路計議”此句,有點不太吻合,前後不太呼應。

“為我瓦崗義軍的前路計議”,明顯不僅包括了翟讓,更重要的,還包括了徐世績、李善道等,但“俺認為攻興洛倉,對翟公有利”,他卻只提到了翟讓。

李善道當然知道他為何最後會說上這麼一句,身為臣屬,看出了玄虛,卻不提醒主君,這未免有“不忠”之嫌疑,那為了找補,徐世績勢必就要補上這麼一句話,以表示他的“不提醒”,主要是因為這件事對翟讓有利,亦即,實際上他這麼做才是忠心,他絕非不講忠義之人。

李善道說道:“大郎為人,善道豈會不知?大郎本忠義之士。敢請大郎知曉,善道適才的如此一問,並無別意,善道只是想知道一下大郎對‘攻興洛倉’此議,到底是怎麼看的。”

“現在你知道了?”

李善道說道:“不僅僅是知道了。善道敢稟大郎,好比是小家雀敢附鳳凰,就‘攻興洛倉’此議,善道的意見與大郎完全相同。善道也贊成攻興洛倉。而且對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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