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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乾元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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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星迴見沈放目光掃過,笑道:“沈兄莫要疑惑,這大會究竟什麼內容,我等都是一無所知,就連雲兄也不知道。”

幾人都停了說話,扭頭去看雲錦書。他畢竟是劍聖弟子,劍聖寄幽懷乃是此次聚會召集之人,就算沒給題目,朝夕相處,平常豈能一點口風不露?

雲錦書聽欒星迴說話,就是暗自搖頭,見大家都瞧自己,一聳肩膀,無奈道:“家師守口如瓶,我是真的一無所知。”

欒星迴笑道:“雲兄說話,我等豈有不信之理。”

只聽銅鐘聲響,已是辰正時分,軒轅臺上已有兩刻鐘之久,再無新人踏足,想是該來的都已到了。

又過片刻,兩人聯袂登臺,其中一人不怒自威,正是郭汾陽。另一人大腹便便,年歲也是不小。

眾人知道正主前來,都是停了交頭接耳。

胖老者呵呵大笑,道:“諸位無需拘束。”目光掃了一圈,又是面孔一板,道:“今日群英畢至,共計七十二人,有三人不知何故,未曾如約而至。乃是蕭平安、杜絕、全瑾瑜,實是不給老夫面子,我看這三人以後也不要來了。”

沈放啞然失笑,心道:“這人心眼倒小,旁人不來,便要生氣。”

胖老者又道:“不是七十二嗎,怎麼此間只有七十一,又少了一個,哪裡去了?”故作愁容,道:“這正事還沒開始,咱們怎麼就不住丟人呢?”

他一語雙關,拿自己開玩笑,眾人都是大樂。郭汾陽也忍不住笑道:“敦濤兄明知故問,那鼎州辛禮平是個路痴,走不了百丈,必定迷路。辰初他就進了書院,眼下不知道在哪裡迷糊呢,早遣人去尋了。”

張敦濤哈哈大笑,道:“也好,也好,昔孔夫子有七十二賢,合當咱們也應此佳話。”

雲錦書低聲道:“這位是張敦濤,乃是京城名士,書畫雙絕,性格詼諧,最喜玩笑。”

張敦濤又說幾句,大多是玩笑之言,隨後道:“諸位在此靜候,切勿喧譁,也勿離席,魏先生很快就來。”言畢和郭汾陽下臺而去。

沒過片刻,有人送上臺一個面貌忠厚的秀才。急匆匆尋個位置坐了,身邊一片笑聲,他自己也是面紅耳赤,正是鼎州辛禮平終於被人尋到送了過來。

眾人都道,不消片刻,主事者便會前來。誰知一個時辰過去,仍是無人問津,似是將眾人忘了。臺下站著幾個下人,都是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此際天氣尚冷,軒轅臺又是水邊一處高臺,偶爾有風吹過,更是冰冷刺骨。初始還不覺得,越等越是心焦,越是心焦越覺冰冷難熬。

今日來的都是天下聞名的飽學之士,其中不乏家境優渥者。但讀書人多以勤儉為榮,以奢靡為恥。平日裡就算花天酒地、紙醉金迷,此等場合也要故意穿的簡樸,以顯品性高潔。

來時就算錦帽貂裘,在書院門口也早早脫了去。有幾個為顯風度翩翩,不但未穿棉服,竟還帶了摺扇。

這燕京城中的乾元書院,自有不少人都是來過,也知軒轅臺乃是水邊一處高臺。但都以為不過是集合之處,誰也想不到要在臺上坐如此長時候。

一東一南,兩下文士秀才越坐越近,擠成兩個大團。坐在裡面的暗自竊喜,坐在外圍的暗暗叫苦,有幾個已是瑟瑟發抖。偏偏下人朋友都被留在院外,想找人送件衣服來也是不能。

沈放幾人倒都是淡定。雲錦書幾人內功都是不俗,自然不會將這些許寒意放在心上。沈放打熬筋骨多年,從未懈怠,即便仍是體弱,也不在意這點寒氣。

一人忍不住玩笑道:“不想此間主人如此健忘。”他故意說的大聲,引周圍人一陣鬨笑。

有人啟頭,場上氣氛登時活躍起來,不斷有人交頭接耳,場上嘈雜聲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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