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蟲把式 (第1/3頁)
“哎,我說,你猜猜這狗王店的白玉駒,今年是歸沙家還是歸梁家?”
“當然是咱沙爺起開。”
“可梁紅花那女的本事也不小呀。而且你看看啊,她今年又收了不少年輕力壯的少把式,人力更壯大了吧。”
“你懂個屁,咱沙爺是宮裡沙公公的正經後人有神州金鑰。”
藉著那兩個蟲把式的爭辯,齊緣聽出了蟲把式裡更深的門道。原來這蟲把事業和庖刀鬼一樣,分著支脈家族。今日裡來保德宮做蟲母宴的蟲把式便分別屬於沙家和梁家兩支。
這沙家的當家人叫沙衛兵,竟是個清宮中太監的後人,手裡有傳承百年的特殊藥物捉蟲,對手梁紅花則是近代的後起之秀。這女子捉蟲沒什麼獨特的技術,但靠著人多勢眾,拿網捉,也能和那位世家子弟叫板。最重要的是,這二位似乎不很對付,雙方磨刀霍霍,都想將什麼白玉駒收入自己的掌中。白玉駒是啥,齊緣不得解,但能讓蟲把式上心討論的。想必是狗王店所出產的最名貴的一種叫蟈蟈吧。
就在那兩位蟲把式吵到口乾耳赤時,整個宴場上的氣氛陡然間安靜了下來,緊跟著所有人都望向宴場的正北。
在那正北的方向上,齊緣的大爺爺保德宮裡的泰斗,齊忠早已在大徒弟周瑜二徒弟劉疤頭的攙扶下立穩了身形。保德宮的當家也很受蟲把式尊重,一出場便鎮住了場面。
八十三歲的齊忠,穿著整齊的迪倫西服也是精神抖擻。
“諸位保德宮已經把請神的宴菜備好,可以請祖師爺了。這三日裡蟲神交泰,把式發財,大夥吃肉,駒子歡鳴,蟬蟲閉眼。
“請,蟲爺蟲母了。”隨著蟲把式的吆喝,有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分別拿著一個卷軸,從東西兩側走到了齊忠的身邊。
這兩個人,男的光頭短鬚,生得面如黑鐵,肌如李逵附體,女的頭戴紅巾,雖是中年婦女,卻也風韻猶存,眉眼間透著精明靈氣。兩人一亮相,齊緣便知道他們定是沙家和梁家的頭頭,蟲把式裡的魁首人物沙偉兵與梁紅花。這二位冤家,一個虎形,一個鶴字,舉手投足透著躍躍欲試和對彼此的憤怒。就連對視的眼神中都帶著火藥味兒,彷彿在瞪階級敵人。但畢竟這是請蟲神的正宴,再大的憤怒與不滿,也得憋著。
二位魁首站定後,齊緣大爺爺先望向沙衛兵,隨後開口道,“老規矩,先請蟲母上宴。”
隨著齊忠的話,沙衛兵將手中的那隻卷軸遞給保德宮的大師兄,後者在雙手接過後,轉身掛在了正北的窗戶框上。
隨著卷軸的緩緩展開,一幅古舊巨大但細節無比清晰的蟲母真相,出現在了齊緣和眾位蟲把式的面前。那蟲母真相與齊緣以前見過的小幅圖畫類似,但又有所不同。最大的區別是,它四隻手臂中捧著的並不是葫蘆珠串之類的法器玩意兒,而是四種昆蟲。
蟲母像手中昆蟲,有三種,齊緣認識,分別俗稱叫蟈蟈、油葫蘆和山仙子。
第四種被蟲母高舉過頭頂的蟲齊緣不認識,而且他一度感覺那不是昆蟲,而是怪物。之所以齊緣將其判為怪物,是因為在蟲母高舉過頭的右手中,畫著一隻六個角的白蟲,那蟲子身體和正常的蛐蛐蚱蜢之類一樣,頭顱卻是一個類似人類的腦袋,抬著巨大的口,露出滿嘴的獠牙,做出朝天吞日的異形。怪異的白蟲子,畫的太害人,既引起了齊緣的不適,又引起了他的好奇。不過就在他想四處打探一下那種怪蟲子到底是什麼時,立神像邊的大爺爺,其中又對那梁紅花說道,“請祖師蟲爺。”
隨著大爺爺的話,那梁家的帶頭女子也將手中的卷軸交給了保德公的周瑜,讓他並排著將畫像懸掛在蟲母的旁邊。
齊緣自來到狗王店後,所見識的畫像都是蟲母的。所以當他突兀的聽見還有與蟲母相對的蟲爺畫時,便也期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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