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千秋 第79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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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微越想越是心中難過,突然撲進他懷裡,咬著他肩上的衣服無聲落淚。
眼淚彷彿滾燙,洇透薄薄的春衫,浸透了他的身體。他輕輕偏頭,聽見照微含混不清的呢喃:“哥哥,對不起,都怪我今天太不小心,連累你了。”
祁令瞻從未因此責怪她,“紙包不住火,咱們不可能隱瞞一輩子。”
一輩子……聽上去真是極漫長的時光,可是細細數來,不過兩萬個日夜、幾十載光陰。刨去庸庸碌碌,凡塵奔忙,能容他們像此刻這般相互依偎的良夜,實在是少之又少。
祁令瞻聽著她的抽噎,心緒散漫地飄浮著,掌心在她後背順著氣,又有意無意地勾住了她腰間的裙帶。
素白的裙帶纏繞在鴉色手衣上,像落入深淵的雪絲。他下意識想要抓住,卻不經意間將她的裙帶扯開了。
照微還在兀自傷懷,對此絲毫不覺,直到那鴉色手衣的觸感,沒有任何阻隔地探入她的腰間。
抽噎聲驟然停止了。
“微微。”
落在耳中的聲線裡藏著誘人的危險,“你真的願意心疼我麼?”
戰慄像一簇火苗, 落在面板上,旋即燙開一片,被微涼的夜風吹過, 豎起細細的寒毛。
照微望著他的眼睛,想起夢中無數次的相見。但他的目光比那時更幽暗、更危險,夢裡的他止於引誘, 而此刻的他傾身靠近,顰笑間皆是收斂不住的侵略感。
“哥哥。”
照微伸手撫過他的眼睫,看見他的眼神因此而變得柔和。
她說:“我們是否應當先成親呀?”
祁令瞻聞言微愣, 懷裡擁著她的力道卻漸漸鬆開。
他說:“你我的身份,恐怕沒有人敢為媒為聘,至於拜天地的昏禮, 我倒是可以悄悄安排。只是不知你想等到什麼時候?”
他心裡大概是覺得照微尚不情願, 所以才找了這樣一個拖延的藉口。孰料照微卻揚眉含笑道:“等什麼等, 我不想等了,等老了青春,算來還是我比你吃虧,就今晚行昏禮吧。”
祁令瞻道:“無媒無聘, 是身份所限, 若再連吉服紅燭、賓客酒宴也沒有,哪裡能算得上是昏禮?”
“吉服麼……”照微眼睛突然一亮,解開門鎖,拉著他往外走, “我知道哪裡有吉服。”
如今永平侯府裡的正經主子只剩下了祁令瞻,各院只剩幾個看守僕婦, 此時俱已睡下。
照微拽著祁令瞻來到從前容氏與永平侯居住的和光院,先像做賊似的趴在側牆鏤花磚處往院裡打量兩眼, 見沒有人,抬腿就要往牆頭上爬。
祁令瞻卻一把拽住她的後襟,“成何體統,走正門。”
照微氣笑了,“你跟我講體統?那你明天抓兩只大雁、抬著聘禮去對門容家提親,你看我娘能不能打斷你的腿。”
祁令瞻訕訕鬆開了她,“翻牆太危險……”
話音未落,照微已騎上牆頭,輕鬆落地,隔著鏤花磚朝他得意地笑。
體諒他的手傷,照微小聲道:“你在這兒給我望風,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躡手躡腳跑了。
祁令瞻靠在牆邊,被夜裡微涼的冷風拂著面,心中那簇邪火連同被拋棄的不安、傷懷,漸漸冷卻下來。他仰目看著漫天繁星,心道自己真是色迷心竅,大半夜陪她翻自家牆頭做賊,為兄為臣都說不過去。
幼時他還曾教訓過她這種行徑,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日反要助她,這可真是……
可真是什麼,祁令瞻心中難有定論。只是在慚愧之餘,他竟是隱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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