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妹千秋 第3節 (第2/4頁)
,吃不完就賞人,以後你長長久久在家住,我見天兒給你做,何必貪這兩口不新鮮。”
照微眯眼笑了笑,咬了一口糖榧餅,並不接這話。
祁令瞻將她遣去回龍寺,尋常不許她回侯府,若非此次得皇后召見,她連這口糖榧餅也吃不上。她若賴在家裡不走,萬一將他氣出個好歹怎麼辦?
容汀蘭知曉她的顧慮,安慰她道:“讓你留在家裡的事,我與你哥哥商量過了,他沒說什麼。”
照微道:“留便留吧,不過也一兩年的光景,我在家裡陪陪娘。”
容汀蘭知道她有主意,鐵了心要離開侯府去西北,連她這親孃也勸不住,不免有幾分傷心。
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容汀蘭道:“上個月韓夫人攜韓豐過府拜訪,想見你一面。”
照微在回龍寺隱居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這位她聽了授職西州、見過一面後就點頭定下的未婚夫也不知曉。
照微問:“婚期定在後年,有什麼事孃親作主,見我做什麼?”
容汀蘭道:“你哥哥也是這樣說的,所以門都沒讓他們進,給打發回去了。”
聽說祁令瞻插手此事,照微轉而眉頭一蹙,說道:“就算是窮親戚上門打秋風也得客氣些,非仇非怨將人掃地出門,傳出去還當是永平侯府拜高踩低,看不起姻親。”
這話恰被踏進門的祁令瞻聽見,他冷眼望向坐在八仙桌旁的照微,淡聲道:“不是永平侯府如此,是我一向如此,苟安求存,趨炎附勢,你不知道嗎?”
照微被他一噎,放下了手中的茶糕,她要還嘴,卻被容氏按住了肩膀。
“一見面就吵嘴,惱了又得找我打官司,我忙得很,你們也消停些,學學陳御史家一對兒女,小小年紀就有讓梨推棗的覺悟。”
容汀蘭故意將此曲解成兄妹間親暱的爭吵,招呼祁令瞻坐下吃茶。
祁令瞻並未用茶點,目光瞥過吃得雙頤鼓鼓的照微,對容汀蘭道:“我來是告訴母親,戶部和吏部都給了準信,年後開春就會給舅舅授兩淮布糧經運的差遣,母親可寫家書回青州,請舅舅早來永京,年節正是走動的好時候。”
照微聞言驀然抬眼:“舅舅?哪個舅舅?”
容汀蘭在她腦袋上點了兩下,嗔她道:“沒良心的東西,虧你小時候他天天看顧你,至今仍惦記給你養那兩隻死蟲子。”
說的竟真是她那在青城逍遙快活的舅舅容鬱青。
照微愣住,她舅舅何時和祁令瞻勾搭上了!
照微出生在西北,生父是西州團練使,父親戰死沙場後,母親便帶她回了青城老家。照微在容家從三歲長到七歲,這四年裡,每天都跟著她舅舅鬥雞走狗、博戲聽曲兒,兩人好得情同父女,義比金蘭。
容鬱青是個有幾分小聰明的紈絝子,生性瀟灑,最討厭酸儒,更厭惡做官。外祖父為他在家門口栽了一棵柳樹,折柳枝做條子,鞭策他上進,直到那柳樹被折禿,容鬱青也未能將四書背下來。
他這般瀟灑無羈的人,竟然和祁令瞻這種言必引典、行必合轍的顯臣有來往。一時間,照微手裡的糖榧餅也不甜了,茶也不香了。
她撐桌而起,斂眉質問道:“朝廷給舅舅派差遣,這究竟是誰的主意,又打的什麼算盤?”
容汀蘭安撫她道:“什麼主意算盤,朝廷兩淮布糧經運,這是大生意,若是能做好,過兩年就可憑此入度支司為官。你不是喜歡跟你舅舅玩麼,待他來了永京做官,正好與你常聚。”
她還當照微是小孩子哄,照微卻輕嗤冷笑道:“永京朝廷可不是勾欄肆,想進就進,想走就走,依舅舅的脾氣心性,怕是上趕著來給人算計身家,還要千恩萬謝呢。”
聞此言,祁令瞻抬目掃了她一眼,目色凝沉,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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