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節 (第3/5頁)
汙衊攻擊我,但您只是讓他坐在家中,不讓他說話,算不得重罰。”
方運微笑道:“我之所以罰閻知府閉嘴十日,是因為他的過錯是罵人,若他動手打人,我便會捆綁他的雙手,不同的錯誤,自然要用不同的辦法處置。依你之言,只要不像刑罰一樣傷害到說話之人,本官便可施行,可對?”
管翼微微皺眉,他清楚方運要找自己麻煩,但自己已經認定閻知府有錯,若突然改口,那便是戲耍上官,方運有藉口出手,若是不改口,那便等於給方運懲罰他的權力。
管翼心如明鏡,自己這些年在《象州邸報》發表的內容,的確有明顯的傾向。
在場的其餘官員也隱約明白過來,管翼若不是進士,方運可以直接將其定罪,但管翼是進士,只要不犯重罪,別說總督,就連國君都拿他沒辦法,大不了一走了之,反而留下美名。
董文叢則看得更深,方運既然不想揹負後世罵名,自然不會因為《象州邸報》增刊的事情懲罰管翼,應該在用其他方式處理管翼。而且前些天,方運獨自去大牢裡見了幾個因為清查花樓被抓的官員,或許跟這件事有關。
隨後,董文叢輕輕搖頭,管翼等慶官在象州根深蒂固,即便有什麼把柄,也只有他們心腹知道,被抓的人中,絕對沒有管翼的心腹,即便方運抓到把柄,也微不足道,不可能徹底扳倒管翼。
管翼許久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方運緩緩道:“管翼,你可知‘讓他三尺又何妨’整首詩的來龍去脈?”
在場的官員精神一振,這才明白方運是針對這句話,因為在不久前,管翼曾經借用這句“讓他三尺又何妨”建議景國應該把有爭議的土地邊境讓給慶國,避免引發糾紛。
許多官員心中浮現方運寫過的那首詩。
千里家書只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管翼離開道:“下官聽說是您在濟縣的友人因為房屋佔地問題鬧矛盾,您寫出此詩規勸。”
“不,你錯了。”方運道。
“那也許下官或許聽錯了。”管翼道。
方運坐在主位之上,後背靠著椅背,目光威嚴,道:“不,故事你沒聽錯,你錯的是,以為我寫這首詩是為了規勸。”
管翼微微一笑,道:“方虛聖寫這首詩不是為了規勸,難道是為了煽風點火?”
“我寫這首詩,是在交換。我把這首詩給方大牛的父母,交換二老讓出三尺,交換方家與鄰居陸家和睦,交換我的管家方大牛與我的友人陸展不被人嘲笑。你,能明白嗎?”方運平靜地看著管翼。
在場的所有官員為之動容,方運的這話並不算什麼深奧,但是,這些話背後隱藏的東西,卻讓人不得不深思,不得不更佩服方運。
一些慶官看著方運,突然心中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為何跟這種值得尊敬的讀書人為敵。
管翼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身為進士,哪裡聽不明白方運的話,但這種時候根本不能回答。
方運緩緩道:“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告訴你。與鄰居有爭執,主動相讓的,叫賢人。身為外人,在不讓雙方有損失的前提下勸說雙方,那叫善人。但是,身為外人,要求一方以損失利益為代價相讓的,在我們濟縣,那叫賤人。說句自大的話,我只要隨口傳句話,兩家人就會全力以赴和解,我依舊能博得讓鄰里和睦的美名,但我沒有做。”
管翼微微低著頭,腦中急速思考,尋找反擊策略。
方運繼續道:“我寫了這首詩,交給方大牛的父母,當時並沒有苦口婆心勸說方大牛要退讓,只在最後說了一句,可以讓的,讓讓無妨;不能讓的,寸步不退!我若是要方大牛父母相讓,兩家心中積怨怎麼辦?兩家心中認為損失的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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