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廟的名,人的影 (第5/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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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強對最強處,範閒根本不理會這漫天飛舞著的掌影,他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實力,這一拳擊出,對方必須凝結成一處,才能抗衡,這大概便是強者在經歷許多之後,所養出來的難得的強橫氣勢。
果不其然,範閒向著那堵氣牆一拳暴烈擊出,漫天的掌印頓時消失不見,一隻手掌的影子與另一隻手掌的影子迅疾合為一處,數十隻手掌最終合為一隻手掌,一隻晶瑩發亮的手掌。
這隻手掌與範閒緊緊握著的拳頭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慶廟裡的空氣似乎都隨著這一次撞擊而變形,細微飄著的秋雨被震的橫橫飛出,一大片的青石坪上,竟變得沒有任何雨滴可以滴下,整個空氣裡都充溢著乾燥殺戮的味道!
轟的一聲巨響之後,範閒右邊肩膀上的衣衫齊齊碎裂,如蝴蝶般飛了起來,露出那隻不停顫抖的右臂。
而他正對著的那名苦修士面色卻是紅的出奇,亮的出奇,他的肩膀上分別搭著兩隻手臂,
十幾名苦修士正不源源不斷地向著沿循著這道氣橋向他的體內灌輸著真氣,幫助他抵抗範閒這霸道至極的一拳。
……
……
範閒的面色慘白,體內的真氣暴戾地噴吐而出,可他依然無法打破對方的包圍,對方那隻手掌上傳遞而來的真氣源源不絕,如波浪一般,氣勢逼人,洶湧無比,給人一種難以抵抗的感覺。
卟的一聲,那名與範閒對掌的苦修士吐出了一口鮮血,順著他的衣衫往下滴落,然而苦修士臉上卻越來越紅,越來越亮,根本沒有一絲衰竭,或是承擔不住體內磅磗真氣的徵兆,他只是帶著一絲垂憐之色,看著面前的範閒,似乎想等著對方認輸,就此散功,臣服。
苦修士,於天下極苦之地行走苦修,對肉體和精神上的磨鍊,果然造就了不平凡的修為。
敗跡已現,然而範閒的眼瞳卻依然是一片冰寒,沒有絲毫慌亂之色,甚至連亢奮的拼命情緒都沒有,只是一片平靜,他靜靜地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這名苦修士,盯著對方發亮的眼瞳,似乎要從對方的眼瞳裡看出他所企盼的顏色。
只有範閒自己知道,僅僅這一拳一掌之交,他體內的經脈便已經被震盪到了一種極難承受的境地,大小兩個周天疾速運轉著,拼命地順著拳頭向外吐露著真氣,卻也快要支撐不住,尤其是腰間雪山的命門處,更已經開始隱隱發熱,正是氣竭的先兆。
畢竟是受傷疲弱的身體,範閒最大的命門便在此處,僅僅在範府裡將養了數日,這數日裡還曾經狠戾地動武殺人,心境一直沒有歸於平順,根本還沒有回覆全盛的境界。
幸虧他是個經脈異於常人,比常人更多一個周天的怪物,才能以疲弱身軀,對這苦修士們的圓融之勢前支撐這麼久,換做是十三郎或是海棠,只怕也不會比他好過。
可是範閒依然不慌張,不絕望,只是冷冷地看著那位苦修士黑亮的眼眸。
終於,就在範閒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刻,與範閒拳掌相交,近在咫尺的那位苦修士眼眸裡終於出現了一抹慘綠之色。
一抹與自然人類眼睛完全不和諧的慘綠之色。
然後兩道黑血從這名苦修士的鼻孔裡緩緩流了出來。
範閒身周所有的苦修士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他們只是盤坐於四周,低頭冥思,不停地催發著體內堅韌的真氣。
……
……
那名流出黑血的苦修士慘綠色的眼眸裡泛過一絲了悟之色,看了範閒一眼,終於明白了面前的年輕人,為什麼先前願意在雨中靜聽自己這些人的懇求,原來對方……只是藉著這場秋雨在灑播著那些毒素!
這名苦修士終於記起了範閒的真正師承,對方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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