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廟的名,人的影 (第6/8頁)
個老毒物的關門弟子!
苦修士感覺到體內臟腑如被蟲蟻一般噬咬著,他的喉嚨開始發痛,他的眼角開始發麻,他知道體內的毒開始發作,如果此時自己罷手,想必能夠任借體內的真氣將這些毒素壓制下去,然而……
無色無味且不溶於水的毒粉,不可能太過恐怖——這是自然界天生的道理,也是武道修行者們人人皆知的常理,苦修士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的那些師兄弟,除了自己正面對抗範閒,所以毒發的最快之外,其餘的師兄弟應該能支撐更久。
苦修士不想讓範閒離開,因為他已經發現範閒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他慘綠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安樂之色,一絲決然之色,一聲悶哼,完全捨棄了對心境的防護,放開了自己的全部經脈,任由兩旁灌注進來的真氣洶湧而入,然而順著自己的臂膀向著範閒赤裸的右臂上推了過去!
畢其功於一掌間!他願意用一死來換取範閒的死亡,以及慶國的千秋萬代。
然而範閒不願意,他的眼眸閃過一絲凜冽之意,知道對方強行催動真氣,毒素入心,再也救不回來了,他卻是將真氣沉入下盤,右肩微微一鬆,用了一個大劈棺的御力之勢,準備用一隻右臂去換取對方這個陣眼的死亡,再行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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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此危局死局,範閒有斷臂求生的毅力和勇氣。
……
……
然而除了範閒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有別的人不願意看著範閒去死。秋雨之中的那個令人心寒的圓,在空中翻滾一圈後,離慶廟的正門已經近了些許,便在這個最危險的關頭,慶廟正門背後橫匾上的那兩個字忽然黯淡了一下。
不是天光暗了,不是那兩個小金字忽然鏽蝕了,而是一抹影子飄了起來,將慶廟兩個字掩住了些許光彩。
那個影子一瞬間穿透雨絲,毫無阻攔地飄到了那名與範閒正對的苦修士身後,便在此人脖頸之後影子奇妙地攤開,生出了四肢,生出一枝劍。
嗤的一聲,劍尖如毒蛇一般刺入了苦修士的脖頸,直接從他的咽喉軟骨處刺了出來,鋒利的劍刃已經割斷了這名苦修士的氣管食管血管……
苦修士喀喇一聲,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範閒,眼眸裡的慘綠色很濃,眼瞳卻沒有縮小,似乎是要生生地用目光殺死麵前的範閒。
便在那抹影子生出劍來的同時,範閒一直空著卻無力的左手困難地抬了起來,指尖微微一摳,袖弩破袖而出,深深地扎入了那名苦修士的左眼,濺起一抹血花。
這名苦修士的身上凝結著場間十數名苦修士的終生修為,何其強悍渾厚,但被這樣兩記狠辣至極的殺招同時附身,終究還是頓了頓。
便是這一頓,範閒的左臂奇異地扭動了起來,肩頭一震一甩,大劈棺再出,狠狠地砸在了那枝袖弩的尾端,將這枝袖弩深深地砸進了苦修士的腦中,弩尖深入,斷絕其人生機。
呼的一聲,雨水大亂,這名捨身求仁的苦修士頹然地垂下了手掌。
範閒變拳為掌,在他的頭頂一拂,整個人飄了起來,左手拎住了那抹影子的衣裳,用最快的速度劃破雨空,瞬息間離開了慶廟。
……
……
從慶廟正門背後橫匾上兩個小金字黯淡,到影子出劍,再到範閒飄身逃離圓融之勢出廟,只不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影子一劍狠辣去勢未止,範閒卻沒有讓他的劍勢再入圓融之境,強行逆勢而行,與他攜手瀟灑而去。
而此時,那些盤坐在雨水中的苦修士們才發現了事情有變,圓融之勢正中的那名苦修士手掌已然垂下,再無吐露之道,卻依然被動地接受著師兄弟們的灌輸,身體猛然地在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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