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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比如剛剛我洗完澡的時候?
兜兜轉轉,謝曜靈還是沒逃開這個話題。
謝曜靈察覺到她不依不饒的模樣,又往後小退了丁點距離,才找回呼吸節奏,低低應了聲:嗯。
說罷,她又補了一句:抱歉。
沈棠噗嗤一聲,心道這人究竟是從什麼樣的老古董家庭裡培養出來的,見著女生圍浴巾的樣子都會覺得冒犯。
可是心底又被她那漫應的一個嗯字鬧得有點發癢,突然感覺謝曜靈大約是自己見過的,最有趣的人。
於是她從鼻腔中哼出一下,終於肯鬆開這個已經在惱羞邊緣徘徊許久,指不定就要一言不合跳崖的小神棍:
沒事,我的身材又不差,沒什麼不能看的。
謝曜靈在內心瞠目結舌,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
正在這時,被包在她掌心指縫裡的紙片人努力地蹬著腿,試圖從她的五指山裡掙扎出來,發出尖尖細細的咿聲,用三角形的小手指向沈棠的方向。
被這麼一提醒,謝曜靈神色霎時間一變,只面上還殘留著薄薄的緋色尚未來得及褪下。
沈棠聽見身前傳來一句:剛才在浴室裡發生了什麼?
兩人交流浴室驚魂事件時,雲想容在自家的別墅裡終於也過上了短暫的安生日子。
在講故事前,雲想容還提了一句,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抗爭,她發現那東西每天裡都有一段時間是無法影響她的,不知道是縮在裡頭還是怎的,也不會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今天把眼前大師們請來說話,也就是挑的這個時候,早上那會兒她還不太敢透露太多。
說話間,陳實從包裡拿出羅盤,吳東望撥弄著自己手頭的那串佛珠,從神情裡也無法判斷出兩人信是不信。
但云想容態度已經做足,此刻見著眼前環肥燕瘦俱全的大師們,又想到自己今日早早把那東西打發出去了,她終於敢安下心來,對他們道出自己的困擾:
大概是在四年前,我出門購物的時候,買了一條項鍊,結果回到家裡開啟盒子之後,卻發現裡面的東西被人掉包了,變成了這個奇怪的石頭。
她對眼前的人展示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這條項鍊,說話的時候,手只隔空在那石頭跟前點了點,卻並不敢直接碰上去。
比起說是掛的首飾,她脖子上那玩意兒更似定時炸彈。
按照雲想容的脾氣,她的東西被掉包了,肯定是要讓助理去櫃檯鬧一場的。
然而她像模像樣地省略了那部分的內容,只簡單道:後來我讓助理拿去換,那邊檢查了錄影,證明我的東西從放進包裝的時候就是完好的,離開櫃檯前都沒有被掉包的痕跡,我只能自認倒黴,哪裡知道
說到這,似乎令她想起了什麼恐怖的畫面,雲想容連聲音都跟著一顫,才繼續接道:那項鍊從此就在我的生活裡陰魂不散,我總是能在各種奇怪的地方見到它,收快遞開箱子、早上起來開啟化妝盒甚至有時候照鏡子,都會發現身上的首飾變成了它。
陳實摸著自己手裡四方羅盤的邊角,聽到她說的話,又順勢將目光從她脖頸上一掃而過,略微皺了皺眉頭,但卻沒在這時候插嘴。
雲想容還在繼續往下說:
後來有一次,我不知怎麼回事,鬼迷心竅地就拿起它戴在了脖子上,之後就日日受到那煩惱,總是做夢夢見有個小孩兒來找我,要麼跟我說他疼,要麼怪我為什麼不要他。
這種狀態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了,如今我什麼工作,各位大師也都看到了,還請你們救救我,再這樣下去,我覺得那東西能把我嚇瘋。
如今她別說是晚上睡覺了,就連在劇組累了小憩一會兒,都一定會被拉入那個畫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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