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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盡的黑暗裡,躲避著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喊著她媽媽,問她為什麼不肯留下來陪自己的小孩兒。
雲想容神色間出現幾分倦怠,如同一個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的人,懷揣著最後的希望,將眼前的各個身懷本事的人請來,只為了那一縷活下去的信念。
那點疲憊落在她的眉眼間,卻並未折損她一分一毫的美麗,反倒是給她添了成楚楚動人的姿色,激起人心中的憐愛。
果不其然,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剎那,角落裡就有個站著的矮胖中年人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響:
雲小姐,你放心吧,有我在,定讓那妖孽有來無回。
儘管這時候那東西並不在雲想容的身邊,但是最遲明天天亮前,就又會回到她的身上。
聽了他的話,雲想容對他露出了個感激的笑容,看了看他旁邊放著的類似於降魔杵一樣的金屬棒,也不知道這東西到時候能發揮多大的威力。
最好
能讓那個小孽障永遠不得超生。
雲小姐,雖然這麼說有些冒犯,但我還是想問問陳實那彬彬有禮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響起,將雲想容從自己的思緒裡拽了出來:您為什麼沒在前兩年就想到找我們呢?
尋常人發現被這樣的困擾纏身,必定是第一時間就恨不能擺脫那玩意兒,一輩子都不要再沾染上這些東西才好。
怎麼到了雲想容這裡,偏偏還能一拖再拖?
這時候,一個瘦高的、穿著灰撲撲長袍的道人開口了,從他那枯藤老樹般長滿皺紋的臉上,皮褶子裡堪堪露出點黑白分明的顏色,那便是他的眼睛。
一看便是行走江湖多年,經驗豐富的老者。
就連聲音裡,都是慈悲為懷的寬容:雲小姐四年前還沒有如今的條件,要想請來陳、吳兩家,怕是不夠的。
吳東望撥弄佛珠的動作一頓,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這老頭話裡的意思,他原本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現在卻開口順勢接道:
是這麼個道理,若是在四年前,她頂多也就請請你們這些江湖騙子,哪裡還有命留到今天,見到你吳爺爺?
那老者沒說話了,反倒是旁邊那矮胖表現的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乍然驚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吳東望眼睛只半睜半合,不願意多花點力氣,嘴皮子利落了一下:誰是騙子誰應下的意思。
氣氛一時間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
陳實抱著羅盤,看了看暫時插不進話、似乎也沒想插話的雲想容,又看了看無形中就把自己圈進世家陣營裡的吳東望。
與此同時,那矮胖瞪視的怒火尾巴,也沒放過他,從他的臉皮上生生擦過。
陳實話如其名,不得不開口勸架:吳哥,你這樣說會很得罪人的。
吳東望不緊不慢地掀了掀眼皮子,看向說了一通瞎話的雲想容,彷彿天然帶了些抵禦美色的抗體,並未被她剛才唱唸做打俱全的話說服,反而冷冷回道:
我說的不對麼?若不是半點本事都沒有,又怎麼會信這樣的鬼話?
雲想容聽罷,臉色稍變。
恰在此時,吳東望的下半句話悠悠接來:同理,要不是得了天大的好處,如今沒有利用價值了,她又怎麼會捨得請人來幫忙斷尾?
此話一出,整棟別墅裡霎時間寂靜無聲。
那高瘦的老者依然不說話,不知是不是前頭已然看破不說破、
陳實像是根本沒聽見,又低頭擺弄起了自己的羅盤,只是表情裡半點意外的味道都沒有。
唯有那矮胖子,像是被人在嘴裡灌了一壺辣椒水,沖鼻的味道正好梗在脖子裡,讓他半句駁斥的話都沒法說出,臉皮上都燒的火辣辣。
他只能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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