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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5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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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因為已經失去了這種情緒。

漸漸地,方運甚至失去了思索能力,只是用本能來感知一切,感知自我,感知有無。

但是,方運感知到自己的“感知”越來越弱越來越少,好像用不了多久,自己將徹底失去感知,與外界徹底失去聯絡。

猶如洋蔥被一層一層剝掉皮,剝掉芯,最終什麼也沒有。

感知中斷。

萬物混沌,一切寂滅。

但是,在無限幽深之處、無限悠遠之地,卻有一點靈光。

那是什麼?

天命之謂性。

天地賦予了人本性。

本性是什麼?

本性之於人,如同天地起源之於萬界。

那麼,本性是本性,我是誰?

靈光一點中,似有錚錚鳴。

天地所給予我的,只是本性,我,是自己的我。

一點靈光照耀虛空,無數的光影被靈光所牽引,如同時光倒流一樣,原本消散的一切重新返回。

有方運生下來後所見的一切,所聽到的一切,所觸控的一切,所想的一切,所行的一切,所喜的一切,所哀的一切,所知的一切,所感的一切……

那不是天地所命,而是自我所獲。

有對的,有錯的,有不對不錯的,有善的,有惡的,有不善不惡的,有好的,有壞的,有不好不壞的……

這一切所有,盡數回到原處。

“我,才是我啊。”

方運突然輕嘆一聲,徹底明白了什麼是自我。

“他們,都錯了。”

第2640章 虎皮大學士

聖元大陸,武國。

榆鎮是離武國都城一百里的一座小鎮,因為交通不暢,附近多山,哪怕離武國京城極近,也並不繁華,甚至有些破落。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裡清靜,許多一心修行的讀書人會偶爾沿著河水尋到這裡,進行靜修。

數日前,在武國頗有名氣的大學士張厚陸出現在小鎮邊緣的一座破屋子裡。

一開始,無人在意,都在自己所在靜修。

但是,一天傍晚,那破屋中傳來聲音。

有心人循著聲音找過去,透過敞開的破門,看到房屋正堂中,鋪著一張虎皮,一個看面相約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虎皮之上。

那男人一身青衣繡雲服,兩頰和下巴有一溜細細的絡腮鬍,外形格外粗狂,但面色細嫩,如白淨小生,和鬍子形成明顯的反襯。

那人立刻認出,這人便是張厚陸。

張厚陸正對著空無一人的正堂講《中庸》。

那人嚇了一跳,以為遇見邪妄,但讀書人的本能讓他仔細聽了幾句,立刻入迷,便順從地進入破屋,聽張厚陸講《中庸》。

此事傳揚之後,每當夜晚,便有人來到破屋外,一旦張厚陸開講,眾人便進入聽講。

沒過幾日,一到傍晚,整座榆鎮的讀書人甚至小學童都來到屋外。

那張厚陸也不講其它,只是獨講《中庸》一篇,反覆如此,一開始有人聽膩,但慢慢便發覺,張厚陸的每一次授課,都有細微的進步,自己每聽一遍,對《中庸》甚至對整個儒家經典的理解也更深一層,便耐著性子聽。

時間久了,眾人便稱他為虎皮大學士。

由於張厚陸用語通俗易懂,許多孩子都堅持來聽。

榆鎮周邊地區的人得知這裡有大學士講經,便陸續有人來看熱鬧,有的走,有的留。

時至今日,太陽剛落,便有百餘人聚集在破屋子外,等待張厚陸開講。

不多時,張厚陸坐在虎皮上,也不管他人,張口開講。

“天命之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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