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第2/4頁)
索相連而成的浮橋,很快就給燒掉半邊,唯鐵索還留著未給毀去。
鳳步營五營步卒、騎營三哨騎卒以及輔兵、工輜兵若干,在趕了一夜路、連攻陷沂水東西兩座大營之後,只稍作休息,草草填過肚子,就繼續出發。
一支軍隊當持續作戰能力得到考驗,才堪稱真正的強兵。
相比較其他將領動輒擁兵數萬,作為流民軍的先鋒渠帥,孫杆子喜歡用精兵打硬仗,麾下兵馬零零碎碎的加起來就五六千人,但多為悍卒。硬仗打得多,相比較同黨,兵甲裝備也就精良;常常五六千人就能奪一城、陷一地,糧草補給自然也要充裕得多。
三千步旅趕了一夜路,到沂水河畔,還有一戰之力。
這樣的精兵,放之天下,也都說得過去。
先前,孫杆子拉了千人就去支援在泗陽、宿豫擁兵數萬的馬蘭頭,說起來也是對麾下兵馬的自信。
看到江東左軍在連夜奔走、攻陷沂水大營之後,又即時拔營西進,張苟、陳漬兩人不得不惦量己軍與江東左軍的差距。
鐵索浮橋燒去半邊,西岸還有兩百餘騎徘徊不去,防備這邊搶渡沂水——張苟的腦海裡瞬時閃過一個念頭:東海狐林縛率這四千多精銳是往泗陽而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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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頭裡原是泗陽西北的一處大莊子,此時村寨殘破,屋舍毀掉不少,之前就給流匪攻破過,村裡的大戶自然逃不過大劫,好些人逃難出去,還有一些老弱病殘留下來守村宅。
連月來的豪雨,寨子外的土圍子也無人打理,更是給摧殘得不像個樣子,但就是這像老太太豁牙癟嘴的土圍子,讓及時避進來的渡淮軍避免了毀滅性的打擊。
肖魁安一瘸一拐的走動著,指揮人手伐木拆柱,紮成木柵,儘可能的將土圍子的缺口填上。連續幾天幾夜沒閤眼的他,雙目赤紅。
日頭升起來,天氣又炎熱起來,陶春從後面走過來,跟他說道:“找個地方,你先睡上一覺去,還要硬仗要打!這邊我先盯著。”
昨日也幸虧陶春即時帶兵趕到,衝亂流匪的前哨,才使渡淮軍的本部避免受到致命的衝擊,有時間撤到土圍子裡來。
陶春先前率死士潛渡到泗陽,聯絡泗陽的私兵武裝,也就聚了三百多兵卒,但打仗不看兵多,關鍵能投對地方。
渡淮軍沒有給徹底打垮,這時候還能儲存下近五千的精銳,陶春居功最大。
“滕大人傷勢如何?”肖魁安問道。
“難說……”陶春搖了搖頭。
昨日戰亂,山陽知縣滕行遠中了兩箭,給部下簇擁逃入郭頭裡。滕行遠失血過多,這邊又缺醫少藥,陷入昏迷,就沒有再醒來過。
缺醫少藥還是其次,昨日偷營時,根本就沒有想過會中流匪的奸計,更沒有想到會陷在此地,隨身多帶些乾糧。
諸將士清晨也是吃飽了一餐就發起進攻,身上頂多有幾張幹餅子,怕是半天結束不了戰事,但也沒有攜帶更多。
逃進來的村寨本身就給流匪洗劫過,村子裡還有些老弱病殘,口糧蒐羅起來也就三五百斤。陶春所部攜帶的乾糧能抵五六天,但他在泗陽這幾天聚集的兵力才三五百人,而撤進來的渡淮軍將近五千人,昨天勉強糊弄過去,今日已經是糧草絕盡。
眼下只能將土圍子裡帶綠色的草葉都捋下來充飢,但是五千多張嘴,就算將土圍子裡的木頭都拆了吃,也吃不了幾天。
戰場廝殺,靠的是氣力,拖過兩三天去,就只能等流匪破口子衝進來殺個痛快了。
土圍子外的流匪越聚越多,他們也不忙著進攻,掘土為牆,要將這裡圍著結,想來他們也知曉這邊缺糧少藥,想著圍上兩三天,再一舉突破。
肖魁安與陶春相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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