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第2/4頁)
義,也許對海陵、維揚有些鞭長莫及,但淮安府肯定逃不上他的手掌心。
說到底,劉庭州對林縛戒心甚深,無限制的扯皮下去,這局還真解不開。
梁文展也不想看到劉庭州義氣用事,真就募幾千民勇親自帶著渡淮送死去。
梁文展說道:“募民勇之事,暫時不要透露風聲去,我正好有事要去見林大人,也許可以藉機探探他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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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梁文展過來說劉庭州欲募民勇渡淮援徐州,林縛在廳上商議事情時,不動聲色,回到宅子裡,也忍不住氣苦抱怨:“這老匹夫,當真是不屑與我為伍啊!”
議事時,宋佳就藏在屏風後旁聽,這時候笑道:“劉庭州也是清流之人,風骨倒比那些自詡清流者好些,你還真不能看著他帶著幾千民夫渡淮送死去。”
如今天氣炎熱,她便是穿上青衫,也難掩曼妙身姿,特別是鼓漲漲的胸,僅僅是一層薄裳,更是遮掩不住。
林縛苦笑道:“鄧渭跟著起鬨,是以為劉庭州有逼迫我之意,但我不應,劉庭州真會渡淮去送死……他這個犟老頭,扯皮、扯皮,何苦把自己往死路上逼?”雖然不能跟劉庭州尿一壺裡去,林縛倒也佩服劉庭州的風骨,確非一般庸官能比。
這時候也就不得不佩服嶽冷秋有幾分看人的真本事,明明已成籠中困獸,擺明了只能依仗這邊派兵援救,偏偏還能將最後一張底牌抓在手裡。
宋佳說道:“不過讓劉庭州、鄧渭去折騰一下,也是有好處的……”
“迷惑流匪?”林縛問道。
“嗯,”宋佳說道,“流匪在淮安城不可能沒有探子,淮安文武對立的訊息自然也早傳到陳韓三、劉安兒的耳中。劉庭州為援徐州而募民勇,無非也是逼你出兵渡淮,在劉安兒、陳韓三等人看來,也是如此。府衙公文張貼出來,你便發兵渡淮,在劉安兒、陳韓三等人,自然也當你為形勢所迫、擺些姿態而已,先在泗口、沭口一帶打幾場扯皮戰,更能迷惑流匪……”
林縛思慮片刻,點點頭:“卻是趁勢調整渡北防線勢態的好藉口……”
與流民軍沿淮河對峙,小規模的動靜好掩飾,但是大規模的兵馬調整,根本不可能瞞過對方的耳目。近萬精銳渡淮援徐州,想要做到突然、讓流民軍措手不及的難度很大,必須要用盡一切手段去迷惑流民軍,懈怠他們的戒心。
林縛又與在淮安的秦承祖等人商議,決心任勢態發展,先不預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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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六日,淮安府張貼告示,募渡淮民勇,組建渡淮軍。
江東左軍守淮兩個多月來,淮河形勢轉好,在普通民眾看來,渡淮援徐倒也不是必死之戰。
劉庭州這一次搬空府銀,將安家銀提高到二十兩,當場就發一半,餘下一半,待到徐州發放。
南下的流民甚眾,在淮安食不裹腹、衣不覆體、也無立錐之地,應募從軍也是一項生計,有安家銀,自然能保家人不餓死。再者,淮安當時的窮苦民眾也極多,劉庭州在淮安的聲望也確實不弱,張榜之日應募者就有七八千眾。
劉庭州還從淮安府軍裡召募了三四十人自願隨他渡淮的武官,開啟府軍械庫,草草的將七八千民勇組織、武裝起來,又從淮安府軍抽調兩三千人,湊足萬人之數,組成渡淮軍。
時間倉促,甚至都無法保證新募的七八千民勇裡沒有流民軍的細作混進來,也沒有切實有效的手段安置這些民勇的家小,渡淮之後,也就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阻止逃卒的產生。
在林縛等人看來,用這些烏合之眾渡淮援徐,無異兒戲,但不妨礙劉庭州在淮安將聲勢搞得浩浩蕩蕩、熱血沸騰,甚至有上百士子慷慨從軍,要隨劉庭州渡淮援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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