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第3/4頁)
去。
馬服為楚王婿,楚王被困徐州,劉庭州募民勇渡淮,馬服捐銀十萬助軍,又使馬從龍率私卒精銳五百餘人隨行,倒使馬家在淮安的聲望恢復了不少。
有心人暗中搞動作,“按兵不動、見死不救”的林縛在淮安的聲望自然是大跌,每日甚至還有好些士子、清流、鄉老過來請兵出戰,跪在綠柳園前不肯離開。
在山陽縣督訓淮安府軍的張玉伯終於也坐不住,二十八日趕赴綠園子,看到有士子在園子外給烈日暴曬昏過去,再看林縛在園子裡與霸佔過來的奢飛虎之妻宋佳下棋為樂,也忍不住動氣:“你不能真讓劉庭州渡淮去送死。你進城看看去,劉庭州真要死了,淮安誰會容你?顧大人在江寧也要被迫請罪啊!”
第41章 請君先渡淮
宋佳為永泰伯宋浮之女,晉安侯奢文莊次子奢飛虎的正妻,不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當然不能無故失蹤。
如今奢、宋在東閩再舉叛旗,兵勢席捲兩浙,要是傳言出去說連一女眷都給人搶去,豈不成了笑柄?將有可能會打擊到奢、宋兩家子弟計程車氣。
晉安那邊早就宣稱宋佳在離開江寧歸鄉探母之際,因哀傷過度,生病而逝,甚至又從宋家旁支適齡女子裡選了一人給奢飛虎續為妻室,將這樁事給掩了過去。
宋佳雖為女眷,但江寧認識她的人不少,張玉伯就見過她。
在綠柳園乍看到宋佳,張玉伯還真是吃了一驚,但看到林縛與宋佳臉上都無異色,宋佳還頗為恭順的站起來讓座,遞水端茶,又站在林縛身側伺候,便想林縛這個新納的寵姬與宋佳面貌絕像罷了。
當然了,林縛絕口不認,誰也奈何他不了。
張玉伯心裡見疑,但心思不在這上面,劉庭州都要慷慨赴死去,他也漸漸失去耐心,說道:“園子外跪著那麼多人,都是請你出兵。我知道這背後有人在搗鬼,但是已經有人曬暈過去,你當真希望曬死幾個人?”
“他們也是拿我當軟杮子欺,”林縛不動聲色的說道,眼睛落在他與宋佳未下完的殘局上,撥拉著棋子,有意與張玉伯再下一盤,“出不出兵,不能意氣用事,我自有思量。劉庭州且不去說他,但園子外這些人拿這種手段逼我出兵,實則用心險惡……”
張玉伯哪有心情下棋?林縛將棋子撥開,清出棋盤來,他也不往棋盒裡伸手拿棋子,說道:“也不能真讓劉庭州、鄧渭渡淮送死去啊!”
“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林縛攤手苦笑,說道,“我這個靖寇制置使,只是臨時的差遣,劉庭州鐵了心要募民勇組渡淮軍去援徐州,我也扯不住他的後腳……他倒是慷慨,將二十萬兩庫銀都搬了出來,大概接下來,他就要藉口府庫缺銀,削弱對江東左軍的補給了。”
張玉伯不知細情,援不援徐州,不要說江寧了,淮安這邊一直也有很大的爭議。他本人也在援不援徐州之間徘徊不定,援有援的兇險,不援有不援的害處。
張玉伯不干涉林縛的軍事部署,但是他絕不希望林縛坐看劉庭州渡淮送死去。
“劉庭州慷慨募義士渡淮,與你當年率孤軍進燕南何其似也,”張玉伯說道,“你今日若對劉庭州袖手旁觀,與當年棄濟南於不顧的嶽冷秋何所異也?”
“那請玉伯教我,我該怎麼做?”林縛問道。
“劉庭州初時也是以守淮為主,不贊同孤注一擲,一是淮安防禦形勢令人擔憂,二是他對江東左軍還不足夠了解。不過你來淮安後,不僅在沭口築成堅固城寨,山陽、淮安、亭湖等城池也得到修繕加強;編鄉兵為淮安府軍,調撥軍資器械,汰弱留強、選將整訓,府署也能調動之。時也勢也,守淮形勢大為改觀,也不怪劉庭州轉變態度,”張玉伯說道,“既然你認為還不具備去援徐州的條件,但也要做出渡淮北上的勢態來,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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