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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獵戶的養家日常 第93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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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他臉上露出一抹笑來,哎呀,真就和回了家一樣。

被人惦記忙碌的滋味可真好啊。

吃了飯,衛大虎拎著滿倉舀了熱水的桶去擦洗,一通收拾下來,外頭天也徹底黑了。

別上堂屋門,狗子不願去和娘睡,纏著哥哥要和他與姐夫睡。趙素芬拿他沒辦法,想到床不大,再加上一個狗子,怕是翻身都不能了,正要把他揪過來,衛大虎大笑著撈起狗子,抄著就走:“狗子就是個小火爐,正好給我暖和暖和。”

有姐夫撐腰,狗子略略略衝著娘做個鬼臉,被他姐夫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兄弟幾個熱熱鬧鬧去了屋裡。

一夜暖和, 114

◎殺羊◎

它咩得再狠也逃不掉被剪毛的命運。

桃花先把娘背來的衣裳拿去屋裡疊好放衣櫃裡, 緊接著便拿了平日裡用來剪布條針線的剪子,出來時還順道在堂屋裡拿了個筲箕,準備用來裝羊毛。

萬事俱備, 只待薅毛。

兩頭羊在家中養了幾日,不見肥碩,反而變得有些消瘦。衛大虎挑的這頭便是如此,割來的草給它丟面前,它都沒旁邊那頭會吃, 不吃東西的羊就和不下蛋的母雞一樣,只有一條死路可走。

衛大虎擔心它撞媳婦, 站在一旁虎視眈眈,有他在,桃花半點不怕,把筲箕放在腳邊兒,伸手插|入表面結成縷的羊毛裡,手指摳吧摳吧觸及到它的皮肉, 感受著這個厚度, 心裡有了數,她握攥住羊毛,剪子往裡一懟,咔嚓便是一下。

這手感,這緊實度,一剪子下去便是老大一團毛。這可和砍栗子不同,砍栗子枯燥又乏味, 每一刀下去都擔心砍著手, 但剪羊毛卻不同, 每一剪子下去暖和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看著筲箕裡的毛越壘越高, 那滿足感可別提了,桃花樂得一雙眼都眯了起來,下手的都動作愈發熟練,她不像衛大虎在山裡薅羊毛,把羊身上的毛割得深一刀淺一刀,這塊貼著皮,那塊毛飛揚。她把握得十分精準,每一剪子下去都緊貼皮肉,可謂是半點沒浪費。

不消片刻,一整頭羊的毛都被她薅得乾乾淨淨。

趙素芬也是個眼裡有活兒的,曉得剪了羊毛便要殺羊了,她也不要人招呼,到了女兒女婿家,真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半點沒把自己當客人,桃花剪毛時,她便去灶房把火給起了,熱水都燒了大半鍋,殺羊就和殺豬一樣,都是要燒熱水的。

衛老頭也沒再拾掇羊毛,而是去雜物間把上回殺野豬用的“殺豬凳”給搬出來。這玩意兒有些類似於長條凳,但要寬些,用來摁豬殺豬的,照理說他家不是屠夫,沒有這物件才對,但誰讓家中有個時不時扛大貨回家的衛大虎,甭管是殺還是剖,有這東西都方便很多。

沒了毛的羊瞬間縮水,但到底是生活在深山裡,也不知日日都吃啥草,那個頭那體型,甚至是那矯健有力的四肢,看著便和外頭的羊不同,肉不知得有多勁道。

衛大虎一邊咽口水,還沒殺羊就開始饞了,見媳婦把裝滿羊毛的筲箕端去堂屋,他道:“媳婦拿個盆來接血,我要殺羊了。”

“成。”桃花把筲箕堆到牆角,轉身便去灶房拿了個盆出來放到殺豬凳底下。

衛大虎見此,不像別個殺豬要三四個漢子又拽又拖,他彎腰一把捉住羊的前後腿,雙臂肌肉鼓動,猛地一個使力便徒手把羊扛了起來,不顧它瘋狂掙扎扭動,反手便把它丟在殺豬凳上,站在一旁衛老頭立馬伸手便摁住。

父子倆都是見慣了血的,桃花雖是灶頭上一把手,殺雞剖魚眼也不眨,但每回過年,村裡有人家殺豬,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畫面她都不敢看。眼下也是如此,耳邊聽著嘶聲裂肺的咩咩聲,她側首堵耳不敢聽,不是因為什麼見鬼的心善,純粹是怕的,畫面老血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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