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第1/4頁)
賀裕樘繼續道:“你們也應該聽說了昨日的事情,有人辱罵方先生,但方先生寫《陋室銘》明志,他們懷有歹心,所以被剎那文膽擊碎文宮。今日嚴家人找了人在外面堵你們的方先生,還說不會放過他。方先生終究年輕,怎麼也鬥不過一門望族,只能暫時在家裡隱居,不能來族學了。”
“嚴家人怎能如此可惡!”一個孩子怒道。
“我要去府衙告狀!”一個小孩抹著眼淚說。
“等我長大當了官,一定要把他們抓緊大牢,可惡啊!”
賀裕樘嘆了口氣,道:“方先生前幾天還說,就算考中秀才或舉人,也會來這裡教書,可現在卻很難再來了。為了防止嚴家人誤傷你們,今天只上半天的課,午間放學後你們從後門離開。明天清晨正常上課,若是他們還在,還是隻能上半天。回去一定同你們父母講清楚。”
賀裕樘轉身離開,那些孩子立刻議論紛紛。
“可恨!方先生那麼好的人,怎麼會遇到這樣的惡人。我大伯說要是有人欺負我就找他,我這就去我大伯家!他在城衛軍裡當兵,一定能找來人打那些惡人!”
“我家裡沒什麼人,但方大伯和方爺爺對我很好,大伯不在,我就去找方爺爺評理。氣死我了,我還想繼續和小狐狸一起學《對韻》!”
“哼,我再等三天,要是衙門不管,我就帶著爹孃一起去州刑司門口鳴冤,我就不信連法家的官員也治不了他們!”
中午一到,各個班級的孩子便從後門離開,族學為之一空。
院長方鏡堂冷著臉走出正門,看著八個披麻戴孝的三男五女。
幾個人罵了一上午已經累了,正在歇息,看到有人來繼續開口。
“天殺的方運!還躍兒的文宮!好狠毒的人!”
“不過是口角之爭,就碎人文宮,簡直和妖蠻無異,眾聖怎麼不降下雷電劈死他!”
“聖前童生仗勢欺人啦!老天不長眼啊!”
方鏡堂看著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厭惡地道:“嚴婆子,族學馬上要關了,你們走吧。”
“走?方運不去給躍兒磕頭賠罪,我死都不走!躍兒可是堂堂秀才啊,文宮說沒就沒了,只有妖蠻才下得了那麼狠的手!”
方鏡堂怒道:“信口雌黃,顛倒黑白!嚴躍文宮不碎,那倒黴的就是方運,萬一他被嚴躍這群畜生害了,我景國豈不是損失一位聖前秀才?嚴躍的文宮碎的好,我只恨當時劍眉公怎麼沒一口氣吹死他!那種畜生,到死也無法凝聚文膽,連雜家文膽都凝聚不了!”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害了我侄子的前途還有理了,你們簡直殺人不眨眼啊!你還瞧不起雜家文膽?小心半聖呂不韋降下聖罰劈死你!小心左相把你流放!”
方鏡堂冷笑道:“呸!輔國實幹的雜家自然是我讀書人楷模,但左相取雜家之糟粕,亂朝綱、媚妖蠻、禍景國,結黨營私,以下克上,妄圖學封聖前的呂不韋當一代權相,就他也配代表雜家?我奉勸你們一句,你們嚴家若還是被人當筆使,遲早要倒大黴!”
方鏡堂說完,也不管那些人的罵聲,讓門房關了正門。
方運回家的早,順路買了許多書籍,不能總收入奇書天地,總要有些書擺出來作樣子。
他一口氣買了三十多本考取經義的指導類書籍,在回來的路上快速翻看。
小狐狸奴奴就在一旁認真地跟著方運看,一副認真好學的樣子,誰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懂。
它偶爾偷偷瞄一眼方運,一旦發覺方運看它,馬上更加認真看書,甚至深沉地點一下頭,好像在說上面說得有道理。
方運粗粗翻看了十幾本,發現大都是陳詞濫調,沒有什麼特別有用的,放下書,閉目沉思。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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