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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臨兒?」
沈臨沒再理會秦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他逕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未至房中,便聞聽一陣悠揚的箏聲,高山流水,曲調悠揚,功底深厚。
沈臨腳步微頓。
他從不知道,沉鳶原來當真會彈箏,自她嫁過來之後,房中倒是一直擺著一架箏,可他只當是她為了附庸風雅才裝模作樣擺在那的,並不曾真的聽她彈奏。
他從前一直覺得,她出身商賈,自然滿身銅臭,庸俗至極,如今卻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一路走進房中,見沉鳶身邊的婢女見他跟見了鬼似的,沈臨雖心有不悅,卻到底沒說什麼。
其實這也不能怪這些下人,實在是他踏足寢房的次數屈指可數,平日多是歇在書房的。
聽到門口傳來的請安聲,沉鳶指尖動作一頓,瑩白玉手輕輕負在覆在琴絃上,止住了琴音。
她盈盈起身,一襲杏色滾雪細紗散花水霧百褶裙裾垂下,髻上珍珠碧玉步搖輕動,柔柔光暈映在臉上,愈發襯得她整個人眉目如畫,秀色可餐。
沈臨一直都知道她模樣生的標緻,只是他自詡並非好色之人,是以從不肯輕易承認這一點。
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他走到桌邊坐下,對沉鳶為他斟的茶視而不見,沉聲揮退了下人。
待到房中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沈臨方才斟酌道:「……我有一事……想煩請你相助……」
第103章 不和離難道留著過年嗎?
一句話,叫他說得吞吞吐吐,十分難以啟齒的樣子。
見狀,沉鳶眸中難掩意外之色。
自她嫁過來,沈臨母女二人何曾給過她好臉色,更不要說這般低三下四地同她講話了。
在他們心裡,終是她高攀了他們川寧侯府,沈臨又向來自視清高,很是瞧不上她的出身,若非當初是已故的老侯爺定下了這門親事,怕是沈臨寧死也不會娶她。
微微垂眸,沉鳶掩去眸中的驚訝,溫聲道:「夫君請講。」
「前兩日……我遇到了公主府的那位容公子……」
不防聽沈臨提起容冽,沉鳶眸光微動,心猛地一緊。
她沒吭聲,沉默地等他接下來的話。
沈臨眉頭緊皺,語氣沉重地說:「他設局害我,讓我當眾損毀了御賜的九連玉環,此事幹係重大,一旦陛下怪罪下來,只怕侯府上下都要跟著遭殃。」
「好端端的,他為何忽然害你?」
「……自然是因為你。」沈臨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反倒理直氣壯起來:「他鍾情於你,你卻嫁我為妻,他焉能不氣?天長日久,便遷怒於我。」
聞言,沉鳶心裡不大舒服,垂眸涼聲道:「那我又能做什麼呢?」
「代我向他道歉,只要讓他心氣兒順了,一切自然無礙。」
沉鳶猛地抬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四目相對,沈臨心下羞愧,心虛地避開了她的視線。
沉鳶雙眉緊蹙,難以置通道:「你……你明知他對我的心思,竟還要我去見他?」
「此、此事也不全是為了我自己啊,倘或陛下降罪侯府,你也難逃此禍不是嗎?」沈臨也知道這般作為實屬小人行徑,但他不得不說服自己這就是最正確的選擇,甚至不惜強詞奪理道:「何況,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他算計到如此地步,於情於理,你都該出面解決此事。」
墨瞳透出絲絲幽怨,沉鳶苦笑了一下,忽然問:「若我不怕死呢?」
「你不怕我怕!」說完,沈臨惱羞成怒,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沉鳶斂眸,眉間春水不在,儘是愁緒。
茶香裊裊尚未涼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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