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京華江南 菊花、古劍和酒(一) (第3/4頁)
安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傅。”
回頭一看,果然是葉靈兒那丫頭,看著對方有些不安的臉色,範閒清楚是為什麼,明年葉靈兒就要嫁給二皇子,而自己與二皇子之間看似鬥氣般的爭鬥,實際上暗中卻是血淺肉散,暴戾十足,對方既然是葉重的女兒,哪裡會不清楚其間的真實原因。
他望著葉靈兒溫和一笑,說道:“想什麼呢?是不是怪我把你未來相公欺負的太厲害?”
葉靈兒見他神色自若,這才回復了以往的疏朗心性,笑著啐了一口,說道:“還擔心你不肯和我說話了。”
若若在一旁笑了起來:“這又是哪裡的話?”
葉靈兒嘆了口氣,說道:“老二也不知道在哪裡……日後牌桌子上少了他一個人,還真有些不習慣。”範府後園之中,這一兩年裡時常會開麻將席,席上四人分別是範若若範思轍姐妹倆,另兩位就是林婉兒和葉靈兒這一對閨中蜜友。
“還不是你和若若給範思轍、婉兒送錢。”範閒笑著說道:“這牌局散了,你也可以少輸點,樂還來不及。”
正說著,秦恆遠遠走了過來,還未近身已是嚷道:“你們躲在這裡說什麼呢?”看他這聲音洪亮的,只怕是刻意想讓場間眾人聽的清楚,範閒苦笑道:“在說關於麻將牌的事情。”
秦恆來了興致,一拍範閒的肩頭,說道:“這個我拿手。”他看了一眼四周,微微皺眉道:“賞菊會……本是陛下讓這些大族子弟們親近的機會,你身邊卻這麼冷清?”以範閒如今薰天的權勢,就算那些人自卑於身份,也總要來巴結幾句才對,斷不至於弄的如此冷清。
範閒臉上一片安靜,應道:“今日才知道這菊只能遠觀,不能近玩……我的性情你也清楚,本就不耐和這些人說什麼……至於結交親近。”他笑了起來:“實在是沒有這個興趣。”
所謂賞菊會,在他看來,不過是類似於前世如酒會一般的交際場所,又有些像茶話會,藉此來顯示一下彼此與皇室之間的親疏關係,確立一下地位。只是對於範閒來說,他根本不屑於靠皇權的威嚴來宣示自己的存在,所以覺得實在很是無趣。
秦恆年已三十,家中早有妻室,只是秦家之人必定要每三年來看一次黃花,他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已經厭了,聽範閒這般說著,忍不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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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皇子與靖王世子並沒有被特旨開解出府,依然被軟禁著,所以並沒有來到懸空廟。
“師傅,這裡景緻不錯,做首詩吧。”葉靈兒眨著那一雙清亮無比的眼眸。
範閒每次看見這姑娘像寶石一樣發光的雙眼,總覺得要被閃花了,下意識裡眯了眯眼睛,應道:“為師早已說過不再做詩。”
葉靈兒稱他師傅,還可以看作是小女生玩鬧,而且這件趣事也早已經在京都傳開,但範閒居然大喇喇地自稱為師,就顯得有些滑稽了,秦恆與範若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恆打趣道:“小范大人在北齊寫的那首小令,已然風行天下,難道還想瞞過我們?”
範閒大感頭痛,隨口拋了首應景,搖頭說道:“別往外面傳去,我現在最厭憎寫詩這種事情了。”
範若若正在低頭回味“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兩句,忽聽著兄長感嘆,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因為,被追著屁股,要求寫詩,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範閒一頓一頓地說著,旋即在三人迷惑不解的眼光中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是如此開心,如此私秘,如此無頭無腦。
聚集在懸空廟前正在飲茶吟詩閒話的權貴們,忽聽著這陣笑聲,有些驚愕地將目光投了過去,便瞧見了崖邊那四位青年男子,很快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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