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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節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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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林縛會有收斂之心?”

“世事難料,人心叵測,”陳明轍含糊其辭的說道,“林淮東心裡怎麼想,你我又怎能盡知?還不亂猜測為好。”

陳明轍年少位居高位,藩季良未心就心服,但他畢竟給陳明轍募為幕僚,要視之為主,陳明轍這麼說,藩季良便不再議論浙南鹽事,放眼看向遠處出任的杭城雄闊身影,問道:“大人此來杭城,董原心裡大概不會太高興……”

陳明轍心想:董原怎麼可能會高興?

在去年三月之前,董原在浙北大權獨攬,而在經歷富陽慘敗之後的今日,浙北軍司雖說還以董原為首,管轄浙北地方軍政及防務,但董原已經遠遠談不上大權獨攬了。

在經歷富陽慘敗之後,浙北軍司經過整頓,兵馬總數恢復到六萬,但董原直轄兵馬受創極重,孟義山所部寧海軍以及陳華文所部海虞軍在浙北軍內部佔據兵力上的優勢,甚至浙北軍司新設立的水軍司統制,也是由海虞軍收編的原太白淖軍首領粟品孝擔任。

在對嘉、杭、湖三府地方官員上,新帝登基之後,也進行大規模的調整,像陳明轍、王約等吳黨一系的官員,替換原先浙郡給董原拉攏的官員。

如此形勢,董原心裡怎麼可能高興?

新帝登基後,陳西言出任首輔,除了鞏固南北防線、開源節流之外,最重要的一項事,就是密謀削弱地方藩帥勢力對江寧政權所構成的威脅及隱患,加強朝廷對地方的掌控。

不論是陳西言,還是餘心源,還是吳黨其他官員,幾乎都沒有以軍事割據地方、跟朝廷分庭抗禮的野心——在削弱地方藩帥勢力、加強江寧集權等問題上,吳黨的利益與新帝是一致的。

新帝非昏聵之君,他以寧王就藩江寧兩三年間,對江淮形勢看得比較透徹。

就地方勢力而言,江淮地方以東陽系跟吳黨為主。東陽系絕裂之後,顧悟塵北上去了青州,東陽系就以淮東為首。新帝想要在江寧坐穩龍椅,離不開地方勢力的支援,在新東陽系與吳黨之間,閉著眼睛也知道該選誰。

當然了,削地方藩帥之權,無論是新帝還是陳西言,都不敢貿然拿淮東試刀,甚至也不去動跟淮東關係密切的林庭立,除了大肆提拔吳黨官員外,董原則成為江寧進行“削藩”的第一個目標。

董原恰恰也沒有能力反抗,只能接受江寧的諸多安排,擁立新帝之後,董原就老老實實的只抓軍政跟防務,人一直都留在杭城,甚至將地方兵備及防治之權,也都交還給府縣。

“董原會這麼老實嗎?”陳明轍心裡想,“江寧對董原進行削權,林縛會不會有唇亡齒寒之感,而進入干擾?或者說董原跟林縛之間早就有勾結,畢竟在李卓死後,高宗庭等人都投靠了淮東,而董原與他們都是同出李卓門下……”

雖說頗為順利的出知嘉興府事,但對日後浙北的形勢發展,陳明轍心裡仍有很深的憂慮!

渡船北行,杭城越行越近,藩季良突然間給什麼觸動到似的,突兀的說道:“淮東已成尾大難掉之勢。既然淮東在東線跟奢家打得這麼激烈、打得難分難捨,西線是不是放鬆一些,放奢家在浙西的兵馬東進,跟淮東拼個兩敗俱傷?”

“隔岸觀火?”王約疑惑的說道。

陳明轍搖頭道:“斷不可如此,且不管鄧愈、董原及江西方面會不會配合——不怕一萬,就怕奢飛熊萬一反其道而行之。奢飛熊若是避開與淮東在東線決戰,趁我們在西線放鬆之際,突然大舉強攻湖州或寧國,以圍魏救趙之勢,迫使淮東從東線抽兵,那我們就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實上,在陳明轍來浙北之前,他就知道陳西言、餘心源、張晏就此事有過多次密議,終究是覺得太兇險,有玩火自焚的可能。

實在是奢飛虎自去年三月攻陷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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