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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節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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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以可見的速度在縮小。要是趙勤民真能看到獄島的細賬,他此時的驚訝還要再增加幾成。

都說“以權謀財、以財謀勢”,在林縛看來,花出的銀子才是銀子,保證集雲社的收支平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縛想起上次回城裡聽顧悟塵說秦城伯私下將這三年在江寧收刮的銀錠子都熔籌成千兩重一隻的大銀球以防盜竊,林縛也只能深深的嘆一口氣,心裡猜測:秦城伯離開江寧北上會帶走幾百只大銀球?

大帆船抵達河口,河堤碼頭上鑼鼓手越發的出力,將鑼鼓敲得震天響,大小鰍爺指揮著手下操縱帆船出河口往西逆流折向駛入江岸碼頭的深水航道進入泊位。

林縛站在船頭甲板上,遠遠看著東邊有一艘輕舟順水而下,輕舟上站著幾人正對獄島指指點點,帆船駛出河口來,也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回頭看過來。

這幾人都是長衫冠巾打扮,沒有什麼出奇的,但是這艘輕舟兩側還有兩艘快槳船,船上各井然有序的坐著十數名漢子,觀其坐姿都是百裡挑一的健銳。

林縛心裡好奇:這幾個文士是誰,秦城伯貼身的那幾十個隨扈精騎都沒有數十護衛健銳精氣神足啊?只是隔得遠,也看不清他們的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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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從囚糧

第一百零二章 四月芳菲(三)

春水淺翠,細浪如玉,輕舟隨波逐流。

浙西名士高宗庭一襲青衫站在輕舟船首,看向河口方向,河口那邊集雲社旗下的第一艘千石載量的帆船正破浪而出,林縛與眾人站在船頭領略這乘風破浪的快感,高宗庭收回目光,跟前側一位中年文士說道:“督帥,那人便是這數月來在江寧城裡攢足聲望的東陽舉子林縛!”

“我前日在西溪與陳西言說話,陳西言稱其豬倌狂士耳……”中年文士白臉短鬚,年近五旬,鬢髮卻染霜白,他看著河口方向臉帶笑容。

“這倒是有典故的,這島上清獄之後,顧悟塵三次登島檢視,林縛都要跟顧悟塵說養豬事、看圈棚,這些事便從按察使司屬吏嘴裡傳出來,說東陽舉子不事書文,尤擅養豬、捕魚及挖鳥糞,士子清流皆視為笑談。再說他人到江寧後,先與藩家交惡,東城市井兒皆恨之入骨,當然無好話相傳,西溪又好虛名,陳西言嘴裡當真對他沒有好話可說……”高宗庭笑道。

“挖鳥糞?”中年文士疑惑的問道,“沒有聽說過這事,挖鳥糞是為哪般?”

“獄島上的事情還真難打聽,但也難不倒有心人,”高宗庭笑道,“挖鳥糞是為積肥,獄島在建監房之前,曾為鳥島,雖說此時江鷗減少,但是叢林間積存大量的鳥糞。獄島開墾菜園時,摻鳥糞土翻種,自然要役使人手去挖鳥糞——陳西言對東陽舉子雖說不屑,我倒覺得豬倌狂士當真合此子的稱謂。旁人只當獄島養豬是為肉食,但獄島上養豬圈棚內鋪墊乾草漚糞,這是獄島上除鳥糞土之外菜園另一個重要肥源。此漚肥法,我在邵武時見到有農家採用,頗為有效。養豬真是不能厭其髒,圈不潔,豬亦不瘦,一頭豬養成待宰漚糞得肥足施一畝地,除得肉食外,地增產兩石餘,鄉人效仿得利也多,然邵武徵豬稅後,此法便廢,我也未曾聽其他地方用此法養豬漚肥……獄島積肥也實有成效,林縛年節後才上獄島,清獄之後,才握有實權,才過去兩月有餘,獄島已有蔬菜供應河口,土肥兼精耕,蔬菜上市竟然要比江寧城郊的老農都要早。”

“我倒有個疑問,”中年文士問道,“我觀獄島實際可開墾荒地也就千餘畝可闢為菜園,挖鳥糞積肥或養豬漚肥,取一策就足以,宗庭,你說這個東陽舉子為何要兩策並舉,實際上兩策並舉對節約人力不利啊?再說獄中設織紡作坊、設冶爐治鐵、設木作坊等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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