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兔子急了會咬人 (第3/4頁)
六指手劃腳?我要是你們……?”
“俺弟,啥也別說了,俺媽一時糊塗……”
“你少說話!她那是一時糊塗嗎?她是色迷心竅!她是把自己臉當尿布,讓人跺!”
“都怪李子北他大,沒有這個土頭木馬,怎麼會虧你還是他的好朋友,一點朋友情面都不講,這讓我媽今後怎麼做人?”李紅霞心哆嗦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自己要推下棋磨,別不得別人!哭!哭!就知道哭!哭瞎眼有個屁用?”
“四弟,你倒是想個辦法,怎麼把這件事遮掩過去?媽還能活下去嗎?”李紅雲急得不行。
“屁辦法沒有!反正已經滿城風雲!”這時,急促的鐘聲又敲響,這是一道催命符,“聽聽吧,催命的鐘聲已經不可逆轉敲響,許多陰險的面孔,正踮著腳看我們家笑話呢,能耐呀,我們尊敬的李隊長,怎麼也?了,你平時不是很厲害嗎?你倒是想一招逆天改命呀?怎麼象熱鍋的螞蟻?你一直倚重捧在手心的二土匪,連你也敢坑?眾叛親離,你還抱這老盆架子做甚?還不摔了它?”
李宜忠六神無主,來回踱著步,李紅旗的話句句扎心,“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別想了,等你的餿主意想出來,黃花菜不是涼了,而是臭了!還是別去開會吧,是福?是禍躲不過,所有的狠勁,就放後頭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意概如此!”李紅旗象狂風。
老地點,生產隊的屋山頭,那棵蒼勁有力的彎脖樹下,鏽跡斑斑的大鐵鐘下,聚集著許多幸災樂禍的老百姓,尤其是那些曾經被李宜忠長時間奴役的下等農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有人甚至衝李建木豎起大姆指,“二大爺!你牛!”李建木越發覺得自己是個人物,在人群中高聲大啞,唯恐被人忽略,“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他居然尿性說出這話。
會議由田家興主持,賈雲龍、張金梁、李建玉、李金亮、賈雲貴等在主席臺就坐,主角李宜忠遲遲沒有到場。
那天早上,從太陽還在雲霧海中掙扎時算起,到太陽露出猙獰面目時,李宜忠一家站在各自立場上,從指責到撕裂,一幕幕在上演,從親情演變為絕情,從聲討到謾罵,牛芳芳幾度掙扎傾斜到搖晃,似一坨爛泥,搖搖欲墜,威風掃地,一宿無眠,頭腦炸裂,她慌慌如風中之竹,怎麼想都苟活不下去,難道非得死嗎?只有這一條路嗎?如果死能洗去汙名,也可奮力一搏,但死之後:就是畏罪自殺!
“都要來,一個也不能少!”李宜忠終將是見過世面的,既然躲不過,就迎頭而上,怕是沒有用的,“你們兩個看好她!”李紅霞是真的長大了,美得讓人震顫,如果膚色再白些,蓋過周枝蔓、林蘭香,有人八十還很美,有人十八才長醜,這他媽的哪裡有公平?他多餘跺一下腳:坑,掉進?人李建木不用撅屁股挖的坑裡,坑深,跳不上來,等風頭過了,看他怎麼報這一箭之仇:媽媽的,太歲頭上動了土,這是找死,會死得很難看!
人齊刷刷的,比年底看大戲的人都多,主席是兩張長桌子,一竿子人馬全聚齊了,李宜忠車子還沒扎穩,賈雲龍就咋呼上了,“李隊長今天可是遲到了!他們沒有一起?”
“隨後就到!”
“不會不來了吧?”李建玉還在提鬍子,那裡差不多稀疏成了鹽鹼地。
“多大個事?頭掉不過碗大個疤瘌,這都不叫事,我李宜忠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偷奸耍滑!”他撫撫自己的頭,“家門可以不幸,但絕對不會倒下去,放心,有我李宜忠在,世界不會坍塌,多大點事?看,他們來了!我說過: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李宜忠家人絕對不當孬種!”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望過去,李紅旗在前,昂頭挺胸,就算是裝,也要裝得有模有樣,李宏圖緊隨其後,李紅霞和李紅雲攙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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