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卻有數盡鋒芒 (第7/7頁)
空閣雨斜伶仃,
燕飛舊簷飄渺,
墨撒塵地出新。”
光世大讚,“好一個如常,好一個出新。”諸子首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吟誦之人,當置身景色之中,情難自禁,流連忘還。
課下,公子的休憩時光皆是在吟詩作對,溫書習字,品茶喝酒間度過。
雖說自李唐,世人甚愛牡丹,尤茂叔濂溪先生“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耿成卻以為,蓮亦可分為許多種。
“若如清蓮立於池水中,亭亭玉立,中通外直,不蔓不枝,是為君子清廉。”
“若如睡蓮臥於池,無驕無躁,如泣如訴,不動聲色,是為閒者自憐。”
朱濟燁聞茶之清香,便意想到茂叔詩中的蓮,卻由不得耿成此言何解。
“說來聽聽。”李憲道。
幾人盤坐在舍前,近窗而語,“向來勝者多能,而敗者多失,失望,失怯,失心,自然失去行事的動力與機遇,而那些空有滿腔熱血,腹有詩書卻不自華,只為閒者,便只有自憐才能有所慰籍。”耿成道。
“言穆是覺得,睡蓮非君子,而是閒者。”孟逸如此問,朱濟燁垂壺倒茶,氣煙邈邈。
“非然,閒者並非無能之人,不過尋得有利時機鳴起驚人罷了,而睡蓮卻永臥於池,是為閒。”
孟逸卻否,“睡蓮雖臥於池,意多為閒,卻尋機不得,終久受限於池,其是一由,終久受限於心,才為二由。”
“有些人,終究受限於池,卻樂意快活,逍遙自在,不過享受其中,自得其所罷了,我以為,言穆心中的閒便是這個了。”李末休道。
其所言極是,正如耿成心地。
“所以才指各有不同,非完世之物。”眾人深知,且攜杯對月飲。
得知與張家的婚約,李末值終究無法接受,他無法接受娶一個自己的不愛的人過一輩子,如此對他不公,對張臻亦是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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