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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術後餘震(2)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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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覺得腫瘤會侵犯入肌肉?”

在外科界工作那麼多年,瓦特曼早就熟悉了他的提問方式,這明顯就是在下套,然後一步步找出主刀醫生手術中的漏洞。他可不像自己兒子,對這種充滿侵略性的問題向來都是硬剛:“當然。”

瓦雷拉在紙上潦草地寫了幾個字,繼續問道:“沒了胸大肌和胸小肌,上臂功能怎麼辦?”

“影響不大,伯爵夫人又不需要工作。”

“可那畢竟是兩大塊肌肉啊,是不是過於......”

“不草率!”瓦特曼把他的話憋了回去,“這兒是外科學院,不是你的湖畔劇場,有些沒必要的問題就別問了。”

瓦雷拉點點頭:“好吧,那我換一個問題。”

“請講。”

“聽說手術還切掉了腋窩組織?”

“因為我們透過染色示蹤判斷伯爵夫人的腫瘤已經有了轉移。”

“染色示蹤?”

“就是一種手術中病理切片檢查是否有腫瘤浸潤的全新技術。”

瓦雷拉手裡的筆難得停了下來,需要好好理一理思緒,因為現在他就像一個成績不錯的中學生忽然接觸到了大學知識一樣,面臨的是學歷和學習斷層。

病理切片還能理解,可染色示蹤是個什麼東西?

因為沒有在現場觀看手術,他很難理解這個技術的具體作用:“院長,您能不能和我介紹一下這個新技術?”

語氣和稱謂都變得莊重許多,可瓦特曼並不吃他這一套:“不好意思,對於這方面我瞭解的也不多。這是卡維醫生研究後想出的辦法,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可以去找他。”

“可您就在現場啊。”

“我只管手術,那麼短的時間去學這種新技術。”

尹格納茨之所以能站上奧地利的外科頂點,無非靠的是純熟的技術。但這並不意味著瓦特曼就落了下風,在真正關心外科手術的人眼中,外科學院院長的身份可要比尹格納茨的副院長重得多。

嘲諷瓦特曼對新技術沒興趣?

可他在做的就是全新的手術術式,況且對方已經是年入六旬的老頭了,太過苛刻實在不妥。

難道去嘲諷奧地利外科只有瓦特曼一人?

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最年輕的外科醫生卡維就在手術檯上。前有剖宮產,後有乳腺癌根治,中間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腹腔手術。加這個不知什麼用處的染色示蹤,說外科無人簡直就是笑話。

現在的外科手術逐漸拋棄了計時,也失去了病人的慘叫和觀眾席上的熱烈討論。如果是卡維的主刀手術,觀眾甚至還得戴上那些可笑的口罩,手術時間越來越長,過程卻越來越無聊,報道失去了原來的銷量。

事實上,自從剖宮產之後,所報道的手術越來越專業,也越來越脫離民眾追求刺激的口味。

作為資深外科記者,瓦雷拉只能像自己的編輯那樣靠一些吐槽點抓人眼球,以維持銷量。可現在快速掃過兩個方案,似乎都行不通,這臺手術也許是做得太完美,他竟然找不到值得吐槽的角度。

“那我能看看手術切口麼?”

瓦特曼在胸前劃了個大致的區域:“從腋窩前方到肋弓內側,大概這樣。”

“那麼大的缺口?”瓦雷拉缺乏肩胸處的區域性解剖知識,馬上問道,“手術創傷那麼大,術中出血一定很多吧。”

“沒有損傷大血管,出血不超過100ml。”

“別開玩笑了,院長,手術既然成功了,這種小事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你不可能不知道卡維和達米爾岡兩位年輕醫生的縫合技術,就算沒有到完美的程度,但也至少能排在奧地利前五的位置。”瓦特曼冷下了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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