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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術後餘震(2)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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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關法國伯爵夫人的安危,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麼?”

瓦雷拉沒了聲音,只能轉移矛盾:“這次沒有被允許進入手術劇場,我缺乏報道的素材。”

“我之前就已經說了。”

“那些可不夠,我可是預支了日報的頭版頭條......”

“得了吧,瓦雷拉。”瓦特曼沒心情再和他聊下去了,“看在你多年報道外科手術的份上,一直以為外科學院都對你開放。這麼做是出於外科發展考量,我們不是報社賺錢的工具。”

作為專職報道外科手術的記者,瓦雷拉確實能感受到外科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變化似乎並不像多年前乙醚進入手術流程那樣轟動,術前消毒、術中對出血的控制、手術時間大大延長、手術的過程越來越複雜、各種手術新術式的出現......

每一步都邁得不大,但每一步都在蠶食瓦雷拉的工作空間。

原本看著解剖書就能弄清手術過程,有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可漸漸的手術越來越難,他只能勉強聽懂主刀的講解內容。

可自從卡維做成了剖宮產,瓦雷拉發現手術徹底上了一個臺階,它變了。更可怕的是,這種變化開始慢慢帶動起了其他外科醫生。

手術步驟開始大幅度增加,從外行眼中的激情變成了痛苦的等待,就算坐在觀眾席第一排也無法消除這種感覺,取而代之的只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看不清手術操作,也無法記住手術的全過程。

現在乳腺癌的治療方式從單純切除變成了根治切除,雖然只是簡單的措辭更迭,但他甚至都沒辦法想象縫合後的切口走行。

“我好歹是外科手術評論員,(怎麼也得給我一些最起碼的尊重吧)。”

這半句話也許就是瓦雷拉最後的倔強,可惜一輩子在和手術打交道的瓦特曼比他看得更遠。在他的視線盡頭,變革後的外科手術中再沒有外行人的位置,而卡維這臺乳腺癌根治術說不定就是這場變革的起點。

“什麼評論員?你只是一個記者而已。”

簡單的一句話戳破了最後的泡影:“記者只需要把回答公之於眾即可,如果說是已經成熟的手術術式,以你的經驗確實可以評論兩句。可現在是醫患之間達成共識的創新手術,你作為毫無醫療學習經驗的外人沒資格評頭論足。”

“我沒資格?”瓦雷拉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時在旁安心檢查切片標本的尹格納茨忽然插了一句:“別說你沒資格,就連我也沒資格。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會。”

“不會就沒資格......外科手術竟然已經發展到脫離民眾的地步了麼?”

“至少它的上限已經脫離一般民眾了。”

瓦特曼上前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從他手裡拿過了半截煙抽了兩口:“作為帝國銷量最大報刊媒體的專欄記者,報道手術無可厚非,平時有許多小手術可供你選擇。但真到了足以改變外科格局和發展方向的手術,我建議還是避開專業方面的內容,可以多寫寫別的方面。”

“別的方面?什麼方面?”

“比如伯爵和伯爵夫人之間的浪漫愛情故事。”

......

此時,在貝格特精湛的切割技術加持下,卡米尹成功拿到了朱斯蒂娜的面板。

“我拿到它了。”伯爵興奮的開啟麻布袋,露出了裡面的廣口瓶,裡面存放的正是一整張帶有汝頭的面板,“接下去我會讓製革師父把它修整好,最後縫在我的詩集封面上。”

“它就是你心中最美的那顆恆星?”

“是的,當然!”

朱斯蒂娜頭痛得厲害,胃腸不斷翻攪,要不是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她現在肯定會躺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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