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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密談座間姊與弟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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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昏主怎麼?”

李善道說道:“昏主今捨棄關中、洛陽,南下江都,或其所欲,竟是奢求能如南朝、北朝,再在江南割據,亦一國之君也。其若真如是想,卻是形勢不辨,潮流不明,痴心妄想罷了!”

“哦?這話怎講?江南系昏主長久經營之所,其江都宮中現所用之士,如虞世基等,亦多江南名士,於今雖有杜伏威、李子通、林士弘等紛爭於江淮,而此數輩,卻多北人,在江南恐無根基,如果昏主能擇用賢將,分往討擊,或杜伏威諸輩早晚可以討定。至時也,昏主以江為御,縱舍關中、北地,割據於江南,效仿孫氏、南朝之舊事,似也並非不能的吧?”

李善道笑道:“大郎智士,怎會瞧不出,這定然是不可能的?”

“怎個不可能?你說與俺聽聽。”

李善道摸了摸短髭,笑道:“是了,大郎不是瞧不出,是在考較我了。”

“稱不上考較,俺就是想聽聽,你得出此判斷的緣故何在?俺願聞其詳。”

李善道豎起了三根手指,說道:“回大郎的問話,原因有三。”

“細說來聽。”

李善道不慌不忙,說出了三個原因,說道:“設若昏主果能擇用賢將,怎會杜伏威蹶而復起?六合、海陵,距江都縣咫尺之遙,猶不能定,可見昏主誠已氣喪,其今雖親在江南,江南之亂,也已是不能平定,此其一;昏主所信用者,雖頗多江南士人,然其禁軍,泰半北人,短駐江南,自是尚可,若長久不還,誰無父母妻小?勢必生亂,此其二;正如大郎方所之言,漢末到今,海內亂了四百年,民心已是求定,此際若再求割據江南,豈不緣木求魚?此其三。”

徐世績旁顧聶黑獺、劉胡兒,再又一次地感嘆說道:“如何?”

劉胡兒機靈,已知其意,識趣捧場,笑道:“知郎君者,當真是李二郎也!”

“大郎,我說的這三個原因,不知對是不對?”

劉胡兒笑道:“李二郎,你有所不知,私下時,我家郎君也曾與奴等說過此事,亦是斷定即便昏主現真是存有割據江南之意,終也必是不能成。至於緣故,正是二郎你說的這三條。”

“一時僥倖,不意善道竟能與大郎同心同意,實令善道誠惶誠恐。”

徐世績端起茶碗,到李善道座前,示意他也舉碗,說道:“二郎,兄弟**、其利斷金。今雖隋室亡之已定,南北群雄爭起,我等能否成事,現尚在兩可之間。欲於此英雄奮競之際,成就事業,非得我等兄弟**同力不可!你說你是一時僥倖,與俺同心同意,俺卻望你以後,能夠一直與俺同心同意!帳中無酒,以此權代,二郎,滿飲此碗。”說完,自一飲而盡。

李善道早已起身,恭謹地聽他說完了這些話,忙也將茶碗中的茶湯飲盡,應道:“敢不從大郎此令!善道此身,上山入夥之時,已許大郎,願為大郎馬前之驅,為大郎竭忠效死。”

兩人對著,向著對方亮了下碗底。

彼此相顧,俱是真誠的笑容。

關於楊廣的話,到此告一段落。

兩人分別重新坐下,又說了會兒李密“遣人潛伏洛陽”此事,以及這事兒李密辦成之後,會何時打興洛倉,打興洛倉的話,又怎麼打等事。

卻他倆現等於是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即都已知道對方,看出了李密“未雨綢繆”之言,實是虛假之語,為的是哄騙翟讓,但兩個人卻都沒有提醒翟讓,共同的“秘密”之下,再做對談,和以往的對談,兩人就都感覺到了不同,均是覺得好像與對方比之前更加親近了。

不知不覺,談到傍晚,留李善道吃了飯,把茶葉給了他,徐世績才親送他出帳離去。

目送暮色下,李善道遠去後,徐世績沒回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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